肖涵半眯眼,甜笑著说:“是的是的。阳成你的女人缘那么好,证明你这身材很受欢迎,你要继续保持,爭取早日胖到200斤。”
眾人笑疯了。
阳成一蹬腿,不乐意了,“嫂子你埋汰人,200斤不得成个猪?”
张志勇贱嘻嘻说:“我草!猪还不好?猪肉多贵,200斤能卖不少钱了,你就偷著乐吧你。”
阳成吹鬍子瞪眼:“那你为什么不胖?”
张志勇口吐芬芳:“老夫子和恆大爷一个体质,吃不胖噻,你以为我不想胖?”
都是老演员了,见面就是一顿掐,不掐不爽快,隨后才坐下来细细聊天。
李恆问阳成:“你拿下学姐了?”
阳成很是得意,“老子会弹吉他,那些学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?”
李恆问:“听说你一直在追求肖凤?是不是真的?”
阳成嗖地一声站到矮凳上,气呼呼问:“哪个杀千刀说的?”
李恆吐出两个字:“肖凤。”
“啊?”阳成懵了,隨即垂头丧气一屁股坐桌上,嫣儿吧唧问:“这么隱秘的事,她怎么会告诉你?”
眾人好奇望著李恆。
李恆和盘托出,“上次去新未来补习学校,见到了肖凤,就聊到了你,她问我:阳成在沪市怎么样?”
阳成猛地抬起头:“哥!我的好哥哥,你怎么回答的?”
李恆讲:“实话实话说唄,我说你一手吉他平天下,屁股后面跟起一串串学姐学妹。”
“草!老子要跟你绝交!明天我不上飞机了,我躺飞机轮子下面。”阳成脸都气歪了李恆笑呵呵吊他,转向刘春华:“春华姐,最近生意怎么样?”
刘春华一直在津津有味地听几人吹牛打屁,回答说:“挺好的,生意基本稳定下来了,每天有70多块纯利润。”
“这么多?”这利润把肖涵和张海燕都惊住了。
要知道现在一天工资才多少?
老家才1.5元一天啊。
一个老师的月工资也才几百,这每天70多块利润纯属有点嚇嘘人。
刘春华说:“主要是包子馒头、豆腐脑之类的好卖,粉面也还行。不过吃粉面的大多数是云贵川蜀和咱们湘南赣省这边的学生。”
就著粉麵馆生意,一伙人聊了好久,大家都感嘆缺心眼捡到宝了,有个这样会做生意的好老婆。
晚上10点过,李恆三人准备回家。
缺心眼一把叫住他,从兜里掏出400元:“老恆,这钱你帮我转交到春华姐妈妈手里,过年我们就不回去了,算是孝敬他们老两口。”
李恆问:“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,你们手头还宽裕不?”
缺心眼像小鸡仔似地猛点头:“够用!够用的叻!我和春华姐又吃不了多少。至於恆大爷你的钱,暂时还不上,反正你也不缺这个几子,再宽限我几个月。”
李恆接过钱,拍拍他肩膀说:“咱们是兄弟,说这些虚头巴脑地干什么,那我们走了,你们俩在这边保重身体。”
刘春华和张志勇亲自送到马路边。
要过马路时,李恆回头问:“老成,要不去我家过夜?”
阳成最怕大美女,瞄眼肖涵就怂得要死,但嘴上仍旧屌屌的:“哟西!懒得搬东西了,就到这过夜算了,明天记得来接本大帅哥,不然你们復旦大学有女生要遭殃了嘿,別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李恆翻个白眼,走人。
回到家,张海燕给两人拋个媚眼,说叨一句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两位好梦”就溜溜地跑了,进了臥室。
似乎预知到今晚有大事发生,肖涵脸红红地,低著脑袋看著脚尖进了臥室。
不过才进臥室门,她就被某人从后面抱住了。
肖涵试图改命,“李先生,咱们换个地方好?”
不过她的话到一半就彻底没了下文,变成了支支吾吾,最后身子被凌空抱起、被迫紧挨在房门上。
房间里很快就升起了冬日讚歌。
原来是这种滋味,张海燕暗暗想,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,她双手揉捏著脸蛋,火辣辣地有些后悔:自己怎么这么坏了,怎么去听墙角!
她也短暂谈过男朋友,只是才牵手就分了。如今她在医科大大名鼎鼎,男生看到她都是绕著走,唉,她感觉自己命好苦。
这个晚上,麦穗翻来覆去睡不看。
同床的周诗禾在黑夜中传来微弱声音:“有心事?”
麦穗停止翻身,僵了十多秒后,才又翻转身面对闺蜜,“诗禾,你也没睡?”
周诗禾打趣:“你这样我怎么睡?”
麦穗双手往后坤,半坐起来说:“那要不我换个房间,去隔壁睡。”
周诗禾问:“去隔壁你就能睡著?”
麦穗默然。
过一会,周诗禾温婉问:“是不是在想隔壁楼的事情?”
隔壁楼是什么,当然是李恆和肖涵了,而且这个时间点,不言而喻。
麦穗摇头,没承认:“没有。”
周诗禾似乎能在黑夜中看到闺蜜的面部表情一样,倒也没再追问,而是劝慰:“事已至此,你就不要多想了。跟了他,这种事情以后还会绵绵不断,要学会静心。”
麦穗无奈,重新躺回去,“真不是这个。”
麦穗確实有胡思乱想过李恆和肖涵在做什么?但她本身就不想去爭,倒也没有多少醋意,她忧愁的是后天和宋妤见面的事。
眼看明天就要回邵市了,眼看见面的日子又近了一天,她內心七上八下的,很是没谱她有想过推迟见面的日子,等李恆过来。
不过这个念头才生起,下一秒又被她无情地掐灭掉。
麦穗心想: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,自己不能连累他。
周诗禾说:“以后肖涵过来了,我们就回宿舍住吧。”
“嗯。”麦穗知道闺蜜是为了自己著想,遂答应下来。
两姐妹晚上一直没睡,后面更是乾脆,起床来到外面餐厅,就著滷菜,喝起了红酒。
再后来,今晚呆这边没走的魏晓竹从隔壁臥室出来了,见面就问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还晚上喝起了酒?”
麦穗问:“晓竹,一起喝点?”
魏晓竹没拒绝:“诗禾的厨艺太好了,今晚的菜吃太多,正好我渴了,起来找水,那就一起喝点儿。”
坐下,三人干一杯后,魏晓竹问:“我是起床找水喝,你们俩是又为了什么睡不著?”
周诗禾浅笑说:“我是一陪客。”
“哦,那我就不用问了。”魏晓竹故意拖著长尾音哦一声,轻笑出声。
接下来,三女就这样不断喝著,聊天一个通宵,喝了一个通宵,硬是把李恆中午带回来的两斤滷菜和晚上的剩菜吃完了。一瓶红酒也是一滴不剩。
早上4点左右。
周诗禾抬起右手腕看下表,提醒说:“穗穗,该喊曼寧起床了。”
麦穗同样看下表,当即放下筷子,朝对面臥室走去。
待麦穗一走,魏晓竹和周诗禾对视一眼,小声说:“我一直没懂。”
她一直没懂,穗穗这么好的条件,为什么不爭?
为什么要让自己睡不著喝闷酒?
周诗禾心领神会,细声细气说:“算了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。她若是真的爭,李恆不见得还会这么宠爱她。”
魏晓竹若有所思,半响出声:“倒也是。换种想法,不爭也是爭。”
周诗禾端起杯子。
魏晓竹也拿起杯子,“duang”地一声,两女把杯中酒喝尽。
她问:“你几时走?”
周诗禾回:“妈妈11点左右到。”
魏晓竹又问:“明年什么时候过来?”
周诗禾措辞说:“还不一定。”
魏晓竹点下头,隨后站起身,“我去洗把脸,再补个觉,等到天亮了,你叫醒我。”
周诗禾说好。
李恆走了。
肖涵、麦穗、张海燕和孙曼寧一块走了。
周诗禾独自送到巷子中央。
至於魏晓竹,补觉去了。
至於叶寧,睡得跟个猪似的,死沉死沉,压根就没醒。
关上门,步履轻盈地回到二楼,周诗禾警眼晓竹睡的臥室门,陷入沉思。
距离天亮还有2个半小时,周诗禾没什么睡意,於是拉开电灯,打开床头柜的锁,盯著里面的书籍瞧了一会,最后拿出《活著》,打算再看一遍。
这是某人的第一本书。
当初为什么会写这本书?
带著疑问,周诗禾很久就进入了书中世界,忘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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