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身子略微前倾,严肃问:“李恒,真是作家十二月?”
黄昭仪说:“你不是有答案了?”
“不一样。”
柳月瘪瘪嘴:“猜测距离事实,也许就一毫米,也许千差万别。”
黄昭仪轻轻点头:“是他。”
柳月眼睛呆愣,好久才回过神,“果然!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,果然是他!”
随后她深吸口气,毫不掩饰震撼问:“这个年纪,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黄昭仪说:“你看过他给我回的信,很有才华,也许他就是那类天才。”
柳月道:“可是”
黄昭仪打断:“没有什么可是,他这部《文化苦旅》前面20篇章是在旅途中临时写出来的,有好几人能亲眼作证。”
柳月嘴巴大张,差点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好久好久,她就忍不住打趣:“这么多年来,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面露不快!”
黄昭仪默认。
柳月眯了眯眼,糯糯地道:“我并不是质疑他的才华,就像那首《故乡的原风景》超乎寻常的动听,听过的人都心服口服。
我只是在想,大作家,还能谱出这样的曲子,二胡也厉害,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,他是神仙下凡吗?”
黄昭仪沉吟片刻,说:“有非凡才华的人哪个年代都不缺,本世纪初的赵元任,不仅会中国33种方言,还精通英语、德语、法语等7门外语,且在数学、物理学、哲学和语言学等诸多领域都有很高的成就,被人誉为民国第一鬼才。李恒无疑是这类人。”
柳月在书本上看到过关于赵元任的生平介绍,当下释然,随后直勾勾瞅着小姨眼睛,认真问:
“小姨,你爱上他了,对吗?”
黄昭仪避开外甥女的眼睛,目光瞟向窗外,悠悠地叹气,“不敢轻言爱。”
柳月眉毛一挑:“为什么?”
黄昭仪不言语。
柳月追问:“因为年纪?”
黄昭仪说:“我比他大14岁,这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。”
“呵!”
柳月呵一声,撇撇嘴:“社会上年岁差十多岁的夫妻少了?有些人60了还专门找18的,他们顾忌了?”
黄昭仪看着她。
见小姨不回复,柳月身子略微前倾,“舅舅今年45,在长宁养了一个外室,至多30出头,还生有一个男孩,别说你不知道?”
黄昭仪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