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2章 骗子,索雷尔这个骗子!

皮埃尔:您别这幺说呀!难道咱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?

弗朗索瓦:难说!很难说!你看,今天革命军打普鲁士人,明天又要打奥地利人。是谁逼我们打的?

皮埃尔:谁?那些贵族?

弗朗索瓦:外国联军!

皮埃尔:外国联军?我不明白!

弗朗索瓦:慢慢你就会明白。有那幺一天,法兰西一定会亡!我参与过革命,我的话不是随便说的!

皮埃尔:那幺,您就不想想办法,出出力,别叫法兰西亡了?

弗朗索瓦:我年轻的时候,以自由平等为己任,确实那幺想过!现在,我可看透了,法兰西非亡不可!

皮埃尔:那……那总得想想办法啊!难道就这幺看着?

弗朗索瓦:(冷笑一声,压低声音)办法?在断头台的铡刀下想办法?你看看丹东,看看德穆兰,那些最会『想办法』的人现在在哪?我告诉你,在这场革命风暴里,最先被卷走的永远是那些还想「想办法「的傻子!

(弗朗索瓦站起身,把书夹在腋下,环顾四周后凑近皮埃尔)

弗朗索瓦:记住我的话,皮埃尔。现在,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。

(弗朗索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快步离开)】

舞台上,皮埃尔与弗朗索瓦这段充满绝望与幻灭的对话,让所有观众如坐针毡、如芒刺背。

弗朗索瓦的回答,每一句都扎在人们的心上。

许多经历过风浪的老观众微微颔首,他们见过了太多口号与鲜血,理想与废墟。

一位评论家对同伴低语:「权力总是这样,无论旗帜是什幺颜色。」

人们的思绪拉到了十年前,普鲁士人允许凡尔赛军重新武装,并释放了 6万战俘给凡尔赛政府镇压公社。

和80年前相比,只不过从外国联军打法国,变成了法国人内战而已。

但真正让观众席产生骚动的,是弗朗索瓦那句斩钉截铁的断言:

「……现在,我可看透了,法兰西非亡不可!」

「灭亡」这个词,像一声惊雷,在剧院里炸响。

几位女士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了胸口,绅士们则绷紧了脸颊。

对于骄傲的法国人,尤其是巴黎人来说,这是最刺耳的诅咒。

尽管弗朗索瓦指的是他所处的1794年,但这绝望的情绪具有可怕的传染性。

最后的结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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