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生,我叫肖恩·奥马拉,住在东区白教堂附近,是码头的卸货工。这几个都是我亲兄弟和堂兄弟。」
他指了指身后那几条汉子。
白教堂是伦敦最有名、最混乱的贫民窟之一,即使没有「开膛手杰克」,它也是贫穷、肮脏和罪恶的代名词。
肖恩·奥马拉继续说着:「先生,我们想请您帮我们写一封给伦敦市政厅老爷们的信——是请愿信!
我们那里,霍乱……霍乱好像又回来了!」
莱昂纳尔诧异地擡起头。
霍乱,这个19世纪的幽灵,曾在很多次席卷欧洲乃至整个世界,夺走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。
没有一个这个时代的欧洲人听到这个消息还会平静。
莱昂纳尔沉声问:「具体怎幺回事?」
肖恩的语气带着愤怒和恐惧:「从印度、从孟加拉来的那些货船!好多船员上岸的时候就不对劲!
他们上吐下泻,我们跟他们接触最多,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倒下了,家里也有孩子开始发烧、拉肚子……
白教堂的情况更糟——」
他开始描述着那里的惨状:
几十户人共用街角一个公用水龙头,排队取水经常引发斗殴;
后巷里遍布着露天的粪坑,夏天臭气熏天,苍蝇像乌云一样盘旋;
狭窄的庭院里堆满垃圾,老鼠大白天都敢窜来窜去。
而最近,本来死亡率就很高的婴儿,夭折的消息变得更加频繁起来。
肖恩用力抹了把脸,语气哽咽:「先生,这情形,让我想起我小时候,我父母就是那幺没的!十年了!整整十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