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字迹又清晰、漂亮,所以整封信读起来既亲切,又显得格外体面。
写完信,莱昂纳尔又给老人念了一遍。
老人听着那流畅而充满温情的句子,眼眶都有些湿润了,连连点头:「对,对!就是这样!先生,您写得真好!
比我心里想的还好!」
他颤抖着手,从怀里摸索出两枚便士,郑重地递给莱昂纳尔:「谢谢您,先生!太谢谢您了!」
莱昂纳尔本想推辞,但看到老人那坚持而感激的眼神,还是收下了。
这两便士,似乎比刚才那六便士还要沉重。
这一幕被酒吧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。
很快,又一个像个学徒的年轻顾客,怯生生地靠近桌子,脸上带着羞涩和紧张。
年轻人声音很小:「先生……您……您能不能也帮我写一封信?」
莱昂纳尔擡起头,温和地问:「当然可以。写给谁呢?」
年轻人的脸更红了,嗫嚅着说:「我想……想寄给在南安普顿的表妹……向……向她求婚。
可是我嘴笨,想不出什幺深情的词儿……我怕写不好,打动不了她……」
莱昂纳尔看着这个为情所困的年轻人,微微一笑,重新铺开信纸,拿起羽毛笔:「没问题,你的表妹叫什幺名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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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南安普顿的海风,就像我此刻想念你的心情一样温柔。」
「你帽檐下的微笑,比港口所有的灯火都要明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