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里,酒馆中,公园的长椅上,随处可见人们模仿福尔摩斯的样子。
他们仔细观察着同伴的手掌和衣着细节,或者掏出自己的怀表,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趣事来。
一种名为“福尔摩斯式观察”的游戏,悄然在巴黎流行开来。
“看看你的袖口,沾着粉笔灰,还有颜料斑点……我猜你是一位绘画教师,而且今天上午刚上过课?”
一个年轻人对朋友开玩笑地说。
“哦!那你看看我的帽子,能看出什么?”
他的朋友则笑着把帽子递过去。
《血字的研究》在法国的连载,同样取得了非凡的成功。
《小巴黎人报》的发行量在连载开始后的一周内就创下了新高,编辑部收到的读者来信堆成了山。
保罗·皮古特喜上眉梢,他再一次证明了押宝莱昂纳尔是正确的,大大提高了自己作为主编的威信。
《现代生活》的订户也增加了不少,许多中产家庭将其作为晚餐后家庭阅读的新选择。
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,但是很少有人能抗拒“夏洛克·福尔摩斯”这位侦探。
这次乔治·沙尔庞捷不用莱昂纳尔提醒,早早让雷诺阿画好了4张插图,做成彩色卡片的形式,每份随机附赠1张。
他甚至已经开始和莱昂纳尔商讨《血字的研究》单行本出版的事宜。
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,评论家们也改口了。
他们认为莱昂纳尔成功地驾驭了两种不同的文化语境,既征服了古板的英国读者,也赢得了浪漫的法国同胞。
然而,九月中旬,《费加罗报》的文学评论版上,刊登了一篇评论文章,标题异常醒目——
《莱昂纳尔,请把“福尔摩斯”还给法国!》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