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种审视和疑虑,在读者们沉浸到故事中后,迅速烟消云散。
由于不像《良言》一样是半月刊,所以两家报纸都调整了连载的节奏,单期的内容都少于《良言》。
但即使这样,也让整个巴黎都开始陷入“推理”的魅力当中。
【“首先,我注意到你的双手……”】
【“……在伦敦,什么样的年轻绅士会同时具备这两种特征?……”】
【“……你的衣服上,特别是袖口和前襟……那是鸦片酊的味道……”】
清晰、冷静、充满细节的叙述,立刻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。
当福尔摩斯通过一双“主妇手”、几道细微的刀痕,还有若有若无的鸦片酊气味,精准推断出华生的境遇时……
巴黎的读者们和英国的读者一样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。
先贤祠广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,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仔细端详:“不可思议!”
紧接着又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口。
邻座的一位女士被他的举动逗笑了,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体面的男士会忽然做出这个举动。
很快,像伦敦一样,巴黎也兴起了一股观察手掌和怀表的热潮,成了社交圈里新的时尚。
绅士们互相打趣,试图从对方的衣着细节上推断出当日的行程;
女士们则更含蓄一些,但也在沙龙聚会中,悄悄观察着同伴的饰品和举止,幻想着能发现某些隐藏的线索。
但与英国读者将福尔摩斯的“演绎法”奉为“人类理性的极致表现”不同,感性的法国人从中品出了另一种味道。
伏尔泰码头边的一个文学沙龙里,一位年轻的诗人挥舞着手中的《现代生活》:“这是一种另类的浪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