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贝林’和‘阿歇特’能提供我们所需的很多东西——庞大的发行网络、成熟的印刷能力、以及……嗯……必要的资金支持。
而他们想要的回报,很简单,仅仅是让他们那本确实‘符合共和国精神’的《两个孩子的法国旅行》得到它应得的地位。
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。”
费迪南·比松痛心疾首:“用一个人的前途和名誉做交易?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,查尔斯!你想想后果!
莱昂纳尔知道以后,会怎么看待共和国?怎么看待费里部长——哦,现在应该叫他总理了——领导的改革?
这会让我们蒙羞!让共和国蒙羞!”
查尔斯·德布朗无所谓地站了起来,他甚至悠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。
他走到费迪南·比松身边,伸手拍了拍这位理想主义者的肩膀。
他的声音变得低沉:“我亲爱的费迪南,你总是把‘名誉’、‘理想’这些词挂在嘴边。
这很可贵,真的。但你要明白,推动历史前进的,从来不只是光芒万丈的理想,更有现实的利益和必要的牺牲。”
查尔斯·德布朗一边说着,一边踱步到窗前,望着窗外巴黎渐渐开始变得辉煌的灯火:“莱昂纳尔·索雷尔?
他或许有才华,或许有影响力。但说到底,他只是一个作家,一件工具。工具好用,自然要善用;
工具如果可能伤到手,或者妨碍了更重要的工程,那么谨慎地‘处理’一下,又有什么错呢?
共和国需要的是听话的笔,而不是自行其事的刺。”
他转过身,脸上的表情近乎悲天悯人:“至于蒙羞?哦,费迪南,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