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样的时代洪流面前,梵蒂冈那些沉浸在往日荣光中的守旧派——那条船,正在缓慢下沉。”
“但是,您不一样。教皇陛下,只有梵蒂冈;而您,大人,您拥有整个巴黎!”
“梵蒂冈的面积不到半平方公里,巴黎比它大上千倍……”
“梵蒂冈只有不到一千人,巴黎有两百万人!”
“您就是两百多万巴黎信徒的精神领袖!”
“这座城市的思想、文化、舆论,依然有您的一席之地!”
“甚至,经过昨晚,您的影响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”
“您是,人民的主教!”
——随着莱昂纳尔的话语,“人民的主教”这个称号再次在吉博总主教耳边响起,带着动人的回音。
莱昂纳尔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:“为什么不将目光放得更远一些?为什么必须是梵蒂冈引领巴黎,而不能是巴黎引领梵蒂冈?
在这个变革的时代,一位深得民心、开明进步的总主教,影响力远比一位固步自封的总主教要大得多。”
吉博总主教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莱昂纳尔描绘的图景,与他内心深处的权力欲和那份对虚名的渴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
但他仍有最后一个,也是最现实的顾虑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保持最后的镇定,但声音已然不如之前强硬:“你说得轻巧,索雷尔先生。如果教廷不满我的……
‘革新’,他们完全可以一纸命令,将我召回罗马。届时,一切都是泡影。”
莱昂纳尔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,他立刻回答道:“召回您?大人,教廷不会在短时间内两次更换巴黎教区的总主教。
频繁更替只会让教廷的权威显得更加儿戏。”
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:“退一万步说,即使,我是说即使,他们真的昏聩到将您召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