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引起您的共鸣,是这部作品的幸运。”
伊达·茨威格轻笑:“仅仅是可能性吗?可我读到的,是真实。是每一个字句背后隐藏的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灼热渴望。
就像……就像此刻……”
她的声音更低了:“……就像我能感受到您文字里的心跳,透过纸张,传到我的指尖。”
莱昂纳尔感到舞厅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了。
他保持着旋转,语气平稳:“文字的力量在于它能激发读者自身的想象与情感体验,夫人。
您所感受到的灼热,或许正是您自身丰富细腻情感的投射。这正是一位作者所能期待的最高赞赏——
但他的职责,终究只是点燃那根火柴,而非成为火焰本身。”
伊达·茨威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那委婉的拒绝,非但没有不悦,反而再次轻笑起来。
她的话语大胆而狡黠:“哦,亲爱的莱昂纳尔——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,你不必如此紧张,也不必急着用那些漂亮的文学理论来武装自己。
请放心,我并非那些不顾一切的年轻少女,会因一时的激情而让自己和您陷入尴尬的境地。”
她略微调整了一下舞步,让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回到一个更合乎礼仪的程度,仿佛刚才那片刻的靠近只是一个随节奏而生的意外。
她语气轻松、调侃:“你看,我今年刚刚为莫里茨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,我们的阿尔弗雷德。
他是茨威格家族未来的希望,是他父亲骄傲的继承人。”
她提到儿子时,脸上掠过母亲的柔和光辉,但很快又充满成熟的风情:“所以,您明白吗?按照我们这里的……嗯,习俗?或者说,默契?
我现在拥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。莫里茨对我的……社交生活,并不会有太多不必要的干涉。”
莱昂纳尔一时语塞。他当然明白19世纪欧洲上流社会夫妻间那种心照不宣的开放式婚姻关系。
女性在完成“诞生继承人”这个首要职责后,往往能获得更多寻求情感慰藉或感官刺激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