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是这个时代许多上流社会女性的注脚。
不过虽然莱昂纳尔感到惊喜的是,她对将来他会出版的长篇小说的资助承诺,这对于一个文坛新锐来说太重要了。
莱昂纳尔想了想,掏出信纸和鹅毛笔,给罗斯柴尔德夫人写了一份礼貌性的回信,感谢了她对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的赞美。
不过自己的第一个长篇要写什么,他还没有确定。
在19世纪,一个小说家如果没有引起轰动的长篇小说,往往不被认为是真正的“杰出”。
莫泊桑成名是因为自己的短篇小说,同时这种轻巧、便捷的创作方式也带给他极大的创作自由和丰厚的收入回报,但是《一生》和《漂亮朋友》反响平平,是他内心挥之不去的痛。
因此,莱昂纳尔不得不慎重对待自己的第一个长篇,一定要避免放个哑炮出来。
接下来他又查看了《现代生活》的来信,写信的总编埃米尔·贝热拉。
他同样盛赞了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,不过更多是从文学角度,他尤其对小说的开头赞赏有加,甚至说:
【这将革新人们对法国小说的认识,让诗人们知道,小说当中也蕴藏着法语的秘密……】
看到这句话莱昂纳尔笑了起来。
19世纪下半叶的法语诗歌,大概是世界上在形式探索方面走得最远的现代诗歌,将双关、断句、分行、错位押韵、大小写……
一切字母语言能涉及到的音律、节奏元素都进行了革命性的创新运用,几乎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。
斯特凡·马拉美的《牧神的午后》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作品——那是一首莱昂纳尔即使拥有了一个法国索邦大学生对法语的掌握,都无法完全读懂的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