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妮(仍在犹豫):“嗯……”
玛德莲夫人(喃喃自语):“这些年喝这种苦药,我大概是喝够了。”
芬妮(试图劝说):“您忍一忍喝了吧。还是苦药能够治病。”
玛德莲夫人(只冷冷地):“谁要你劝我?倒掉!”
……】
这番关于“药”的对话,看似平常,却进一步促使观众理解了“玛德莲夫人”的内心世界。
这“药”,不仅仅是用来治病的,更是拉维尔涅对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控制。
她的抗拒、她的妥协、她那句“我大概是喝够了”,无不透露出她在这个家庭中长期承受的压抑和痛苦。
观众们的同情心,在最初的震撼之后,变得更加深沉。
他们开始相信,玛德莲夫人的“堕落”,绝非源于本性,而是长期被禁锢在这座牢笼中的结果。
就在这时,一阵轻快、富有活力的脚步声和年轻人的笑语声从园方向传来,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闷。
【“芬妮!芬妮!你看我带来了什么!”】
随着这充满阳光的喊声,一个身影如同云雀,骑着一辆自行车进入舞台。
他骑着车在舞台上兜了一个圈,才把将自行车小心地支在墙边,然后轻快地跃上了舞台侧面的台阶。
他是安托万·德·拉维尔涅,家中的二少爷。
与庄园里其他成员的阴郁、焦虑不同,安托万穿着洁白的亚麻西装,脸庞泛着健康的红晕,蓝色的眼眸清澈明亮。
他的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影。
他的出场,如同一缕炽热的阳光,猛地照进了这座阴沉、闷热的宅邸。
观众席上甚至响起了一阵轻松的低笑和赞叹声,为这突如其来的明亮气息所感染。
尤其是他骑的那辆闪亮的自行车,前后轮等大,一看就十分轻巧、迅捷,最近偶尔在巴黎街头能看到,很时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