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被荣耀的,与被阉割的
一八八一年四月七日早晨,《费加罗报》的主编阿尔芒·德·拉莫特一进办公室,就注意到助手的眼神慌慌张张的。
他不满的“哼”了一下:“什么事情,这么紧张?”
助手从桌上拿起一份稿子,递给拉莫特:“这份稿子,编辑们都不敢决定是否采用……”
拉莫特嘟囔了一声:“胆子怎么能越来越小,我们是堂堂的《费加……》”
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助手后面的补充给噎下去了:“是莱昂纳尔·索雷尔先生的稿子。”
拉莫特手抖了一下,雪茄烟灰掉到了稿件上,他手忙脚乱地拍掉了:“以后给我这种稿子,先说名字!”
助手不敢多嘴,只能答道:“明白了!拉莫特先生!”
拉莫特没空多训斥助手,攥着稿子急匆匆就进了办公室,坐下来细看。
文章的标题就让他的眼皮跳了下,《被荣耀的,与被阉割的》。
“荣耀”和“阉割”,两个极端反差的词汇放在一起,不仅刺激眼球,而且让拉莫特嗅到了某种“血腥味”。
果然,莱昂纳尔在简述了一些印度精英在伦敦的“轶事”之后,就开始“火力全开”
【印度王公与富商可以因为“对帝国的贡献”获得爵位、勋章,还有皇家宴会的邀请……
但殖民者仍然只会将他们视为“异域的臣民代表”,如同博物馆里陈列的异域珍宝。
他们是用来证明帝国文化有多么“包容”“平等”的工具,但不会真正被接纳成为社会成员。】
紧接着,莱昂纳尔深入分析了殖民教育的目的,这也是伦敦的印度精英们最引以为傲的一点——
【殖民者在殖民地推行教育,其根本目的并非为了启蒙或实现平等,而是为了制造一个中介阶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