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脸色骤变,惊呼一声:“费奥多尔!”她顾不上礼仪,转身就朝屋內跑去。
莱昂纳尔心下一沉,也立刻跟了进去。
臥室里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。
伟大的费奥多尔·陀思妥耶夫斯基,倒在了地板上,身体痛苦地蜷缩著。
他剧烈地咳嗽著,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,染红了他稀疏的鬍鬚和胸前的衣襟。
地板上已经洇开了一小滩触目惊心的红色。
“天啊!费奥多尔!”安娜扑过去,试图扶起他,但她的力气显然不够。
莱昂纳尔一个箭步上前:“夫人,我来吧。”
他蹲下身,小心而有力地將陀思妥耶夫斯基扶起。
作家比他想像中还要轻,这具饱受癲癇与肺气肿折磨的身体,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了。
他们一起將他安置回床上。
安娜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擦拭他嘴角和胸前的血跡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过了好一阵,陀思妥耶夫斯基剧烈的咳嗽和吐血才稍稍平復。
他仰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,脸色灰败得像破布,呼吸微弱而急促。
莱昂纳尔心里一沉,他这时候才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死於 。
具体的时间,难道就是今天?莱昂纳尔感到一阵眩晕。
先是福楼拜,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……
他只能默默告诉自己:“巧合而已……巧合而已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