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指向东方,说道:「沿西行大路往东,即可至南瞻部洲。」
莫执再是说道:「昔曾听长者有言,往东有一大国,自号中华上国,又名大唐,可是那处?」
左良答道:「正是那处,正是那处!但那如今非作大唐,乃作大宋。」
莫执心中惊讶,那等地方,他只从长者口中得知,极为遥远,等闲之人,恐走得一生,都难以走过去,可他这师兄,竟是从南瞻部洲走来,与之比较,他这等琐事,却是显得甚易。
其一时之间,不知该如何言说。
左良瞧见莫执这般,即是说道:「师弟,你今不可将这般之事,悉数当成琐事,若果真是琐事,师父不会教你所为。故你当静心为之,莫生急躁。」
莫执听得其言,心中不以为意,但瞧着左良这般教导之言,却也不敢反驳,急是应声。
左良心中有些失望,便未有多言,与莫执又简单谈说了些许,便是各自离去。
左良方才行走离去,前往藏书室中,他他入藏书室,便是见着真见正在翻阅书籍。
其不敢失礼,走上前去,侍奉在侧,不敢惊扰,静心等候。
真见少顷即回神,望向左良,问道:「师侄前来,为何在旁而不出声?」
左良拜礼,说道:「睹师叔读书于内,不敢扰,故侍侧而候。师叔,我可有惊扰到师叔安宁?」
真见摇头说道:「未有惊扰,你却多礼。但你今前来,定是读书,便先落座,要观看何书。自行寻找。」
左良应声,寻得一书籍,坐在真见对面。
真见笑道:「你今有个师弟,可有与之相见过?」
左良闻听,摇头无奈,将方才与莫执的谈说,悉数与真见讲出。
真见听后,笑道:「此乃常事也。昔年师父开府,不知有多少同门之人,鱼贯而入,多是如心舟这般之人,便是我昔年未见生死之前,亦是如心舟这般。这等你劝说无用,不必在意,人来人往,云聚云散,待百年之后,你再以观,方知何为真修行,何为假修行。」
左良朝真见一拜,已是知得,故不再多想。
真见笑道:「此心舟,我料他必是不能按耐,到底他眷恋红尘,如何能定心修行。」
左良问道:「师叔慧眼如炬。若如师叔所言,有何般法子,能教此师弟幡然醒悟?」
真见笑意盈盈,点头说道:「有,有,有。法子有许多,数不胜数,但归根结底,有一步须所为,若心舟为之,则万千法子可行。」
左良不禁问道:「师叔,此一步为何?」
真见答道:「自渡。若其果真有自渡之心,万千法子皆可为,此一步而出,天地广阔。此一步不出,万法难救。此非你我所能抉择,全在己身。心死则道生。」
左良只道『受教』,朝真见深深一拜。
真见笑了笑,摆手教左良品读书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