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迅速,不觉数日余去。
府中多了个弟子『心舟』,但并不曾过多扰得府中安宁,大多数时候,府中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安宁。
莫执在入门次日,便有孙悟空前来,教他日日操劳,平日须学礼法,讲经论道,习字焚香。闲时则须扫地锄园,养花修树,寻柴燃火,挑水运浆。
这等操劳,教莫执苦不堪言,可如今身在神仙府中,他如何肯放弃,只得不断然忍受。
一日,莫执忙活完诸多事情,蹲坐在静室门槛处,他朝四处张望,不见有人,此间他四肢酸痛,着实难耐。
莫执低声道:「怎个我入仙府,不曾得授仙法,反而是尽做这等无用之功,莫不是仙人不想传我仙法?还是说仙人此间正在考验于我。」
正当他思索之间。
忽是瞧见左良从一间静室之中走出。
莫执一见着左良,十分欢喜,即是走上前,拜礼说道:「师弟拜见师兄!」
左良见着莫执突然出现,有些惊诧,转头一看,与之回礼,问道:「师弟怎个在此,却教我有些惊得。」
莫执笑道:「此间许多劳事忙完,无所事事,故在门槛处坐着。本我欲要前往寻各位师兄交谈,以解心中些许无趣,但恐惊扰各位师兄,故不敢前往,今见着师兄现身来,便是相拦,有些无礼之处,请师兄恕罪。」
左良说道:「师兄弟间,谈何罪说。你入府不久,有些困惑无趣,我自能体谅,既如此,你今拦我便是要与我攀谈,在此处攀谈,多有不适,我等且去那处柏树下再谈。」
莫执自是应声。
二人一前一后,走到那老柏树下坐下。
莫执对盘坐蒲团很是不适,坐立难安。
左良笑了笑,未有对此多言,说道:「师弟可有何欲要与我言说的,尽皆可说来。」
莫执听着左良所言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问话,急得抓耳挠腮,满头大汗,许久他方才说道:「师兄,我自入府以来,多有寻柴烧饭,然多是我一个人享用,灶台之处,不曾见得府中之人这是为何?」
左良笑意盈盈,说道:「我等皆是修行之人,辟谷乃小道尔,我等自是俱通,故不必去灶台,你自是不曾见我等。」
莫执闻听,心生向往,辟谷这等,于他这凡夫而言,已是仙家本事,然于他这些师兄而言,只是『小道』,他忍不住起身,问道:「师兄,这些小道,可能教一教师弟?不瞒师兄,师弟这些时日,常常寻柴起灶,不胜其烦,师弟本来修行的,今为琐事缠身,如何能修行?若是师兄能教师弟这些本事,师弟便可专心修行。」
左良听得其言,心中无奈,暗道:「此师弟到底按耐不住,此交谈不过片刻,便是图穷匕见。」
莫执见着左良不动声色,不曾答话,不由开口问询左良。
左良捋须,摇头说道:「师弟,此番却是你着急了。寻柴起灶,可从不是琐事,乃是须用心去所为之事,不可大意,不可急躁。辟谷这等小道,更不须这般急切去寻找,待是时机到来,这等小道,你自是习成。」
莫执有些着急,说道:「师兄,我所做的琐事,可不止寻柴起灶,还须扫地锄园,养花修树,挑水运浆,数不胜数。」
左良摇头说道:「师弟,你可知,我等初入门时,已曾所做这般之事,但我昔年曾跟随师父,自南瞻部洲,行走至西牛贺洲,一路所行,何止十万八千里,师弟口中之琐事,与之相比,大有不如。」
莫执闻听一愣,问道:「南瞻部洲,那是何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