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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摇晃的车厢里。
「恭喜恩相大展神威、大获全胜!」与他同车回衙的彭赓,一边给他按摩麻痹的左腿,一边咧嘴笑道。
「大获全胜?」胡惟庸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:「你真这么觉得?」
「是啊。」彭赓有些心虚的反问道:「难道不是么?」
「当然不是,咱们亏大了好么?皇上下手是真狠啊。七位侯爵就这样被夺了兵权,大都督府一下子都空了!但因为有对燕王的处置在先,咱们还不能说什么。」胡惟庸郁闷的叹息道:
「皇上这一手,叫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』,他用老四那么大一孩子,套了整整七匹狼,皇上才赚大了好么?」
「对那些勋贵武将肯定是亏的,但对咱们文官来说,既达到了目的,又削弱了武官的力量,不算双喜临门吗?」彭赓眨眨眼,不解问道。
「……」胡惟庸差点没让他憋死,半晌才吐出一句。「夏虫不可以语冰。」
有心不再理他,但左膀右臂只剩这只愚蠢的右手,不把他教明白还不行……没办法,谁让胡相当初不留聪明的左手呢?
「是,对绝大部分文官来说,武将集团被打压的越厉害越好的。但宰相是百官之师,文官武将共同的领袖,怎么可以这么狭隘呢?」胡惟庸也只能沉声教育他道:「要团结他们,记住了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