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没完?」胡惟庸险些背过气去。
「那孙定是家中独子,三代单传,人这一没,他娘受不了打击,上吊死了。」李贵叹气道:
「结果一家子就只剩下个孙老汉,那老头又去县衙告状,但因为他儿子先动的手,所以县衙判了个互殴,依然让个护卫担罪了事……」
「了事?人家都死全家了,这事儿能了么?」胡惟庸一阵阵手脚发麻道,下面人是一点不知道他处境有多难,还在这儿胡作非为。
「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」李贵小声道:「所以打算风声过了,就送那老头跟他家里人团聚。为防意外,我还专门派人盯着那孙老汉。」
「结果就在姐夫进宫第三天,那孙老汉忽然不见了。我让人找遍了六合县,也没找到人,后来无奈动用了姐夫的力量才知道,他被人暗中接到京城来了,肯定是要京控的!」
「所以我来赶紧追了来,可京城这么大,实在是找不到人啊。」李贵一脸焦急道:「得赶紧找到他,不能让他把案子捅到朝廷啊!」
「你还知道不能捅到朝廷!」胡惟庸恨不得活撕了他。「你胆子不是挺大么?天赐犯了这么大的事儿,居然敢一直瞒着我?!」
「一开始也没觉得多大的事儿,不就是死了几个小民么。」李贵缩着脖子道:「而且官府都判了,没有天赐的责任。」
「那你现在怕什么?」
「不是怕有人拿这事儿攻击姐夫么。」李贵小声道。
「我谢谢你啊。」胡惟庸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「你那是怕有人攻击我么?你是知道你们那套猴把戏上不了台面!真上了秤,你们一个也跑不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