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刺的时间地点?」胡惟庸又问道。
「是上月初六的一个中午,在六合县的东大街上。」李贵小声道。
「那天赐出门带多少护卫?」胡惟庸又沉声问道。
「这,十多个。」
「还有长随、车夫,加起来二十人是有了吧?」胡惟庸骂道:
「你自己说说,光天化日之下,一个人得蠢到什么程度,才会在县里最繁华的大街上,刺杀二十多人保护的对象?」
「是有点蠢……」李贵讪讪道:「那人可能是疯了。」
「你再说!」胡惟庸猛地一拍桌子。
「我,我也是这么听说的。」李贵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,战战兢兢道:「我还听了个说法是,天赐又故意从出事地点开车……哦,飙车经过苦主家的摊子。那个叫孙定的年轻人,当场就忍不住了,抄起摊子上的陶罐子就扔了过去。」
「然后呢?」
「然后砸中了天赐的马车,把他吓了一跳,」李贵咽口唾沫道:「他一气之下,就让护卫砸了孙定的摊子,孙定跟他们扭打起来,然后,然后就被打死了……」
「马勒戈壁的!」胡惟庸一听就知道,这才接近真相,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:「你姐姐怎么生了这么个混帐东西?!」
「就这……还没完呢。」李贵怯生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