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冲这个把你脑袋砍了都不为过!」
「学生是在陶盆里烧的,那天也没刮风,就烧了一刀啊……」那周兆吉叫屈道。
「这样啊……」朱桢这才神色稍霁道:「那也不行,消防安全讲的就是『防微杜渐』,要是人人都跟你学,早晚会出事儿的。」
「这这,家里没死人,谁会烧纸啊。」周兆吉被这位学丞的脑回路震惊到了。
「唔,有道理。」朱桢道:「这么说,你家里有亲人去世?那也该你家里人烧纸啊,你在南京烧,谁给他送去花啊?」
「学丞的担心,真……有道理,」周兆吉哭笑不得道:「只是我那位堂兄,卒于此地,家中尚未来收殓遗骸。正逢他头七,学生实在不能不给他送点路费啊。」
「你这位堂兄……」朱桢眉头一簇,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道:「不会也姓周吧?」
「咳咳……」满厅的人都咳嗽起来,这不废话么?都堂兄了,那能不是一个姓?
「本官的意思是,他生前也是国子学的生员?」朱桢毫不脸红的问道。
「是的。」周兆吉点头道:「正是初二那天,在率性堂自缢的周步吉。」
「这名字不好,『不吉』,你大爷怎么给他起的?」朱桢先照例评论一番,然后才沉声道:「你把你了解的,你堂兄之死的事情,一五一十讲给本官,我就免了你的鞭子。」
「是是,学生定然知无不言。」周兆吉赶紧点头如捣蒜,然后在回忆的搜寻起关于堂兄的部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