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下楼时,吕窦印看见兵丁要将沉默的文章投到炉子了,却又脱口而出道:「别烧!」
那兵丁闻言止住手,吕窦印劈手夺过来,仔细的展平了,见已经皱皱巴巴,还缺了几页,不由心疼道:「烧了这样的文章,会遭报应的!」
兵丁一听便郁闷道:「您不是说这文章狗屁不通浪费纸吗?」
吕窦印一阵词穷,好容易憋出一句道:「你懂什么!」便气哄哄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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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再来看沉默,每次都见他端坐在空荡荡的桌前,闭目养神一般。吕窦印心说:『可算是没辙了吧?』不由有些得意,心里又有些郁闷道:『你干嘛是沈炼的徒弟呢?否则早就成我女婿了。』但一想到沈贺那日的羞辱,又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。嘀嘀咕咕的骂了一通,便不再来烦他了。
沉默闭目坐着,却不是如他所料的无所事事,而是将原先背过的经书,从脑海中一本本翻过来,用心去默念,去体会。这种方式起初有些困难,但久了之后他却现,自己可以更深刻的理解那些圣人之语了,甚至可以在冥冥中与列代圣贤对话一般。
进入这种如痴如醉的玄妙境界,沉默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,不知不觉便到了临近腊月,这天他正在与孔子论道,却听到楼下有聒噪声道:「圣旨到了,沈大人快下来接旨。」
沉默这才从神游状态出来,整一整已经黄的衣襟,在墙上铜镜里照一下,他不由一愣,心说:「这大叔是谁啊?」下一刻才反应过来,不由乐了——原来唇边那浓厚的汗毛,终于变成黑而短的胡须了。
「我终于不是白面小生了!」沉默哈哈大大笑道:「来人,快打水,伺候本官洗漱!」
下面人也怕他蓬头垢面的接圣旨,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,便赶紧打热水上去,还给他找了身干净的布袍子。
在看守的协助下,沉默把自己洗刷干净,梳了头,又修了面,再往镜子里看自己的形象,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帅,却比原先稳重了许多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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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就这样了,欠的一章明天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