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四章 欢宴不夜天

沈老爷呵呵笑道:「你生得好儿子,给咱们沈家争光了。」沈贺忙谦虚几句。

沈上茶,轻啜一口搁下茶盏,许县令先攀谈道:「世兄同在桑梓,一向有失亲近,实在是大大的不应该。」

沈贺笑道:「在下久仰堂尊,只是无缘,不曾拜会。」许县令只是举人,他儿子却是解元,将来毕竟两榜题名,登时比许县令高出一截,自然不能再失了体统,让人笑话。

这是大明朝的游戏规则——上下尊卑只看科场出身,是以虽然沉默之前便穿麒麟服,任浙江巡按,但没个正经的出身,他爹见了县令该跪还得跪。就算他自己,也没什么地位可言。但现在一旦高中,马上就连带着老爹的地位,也在举人出身的许县令之上了。

所以许县令也不觉有何不妥,反倒要倒过来攀亲道:「适才看见题名录,贵公子房师东山县马公,乃是在下的同年。所以算起来,我与您还是亲切的世弟兄哩。」

沈贺脑子比较迂,也没搞清楚这七扭八拐的关系,只好随口应承道:「犬子侥幸,实是有愧。却幸得出贵同年门下,实在欣喜。」

正在攀谈间,便听外面敲锣打鼓热闹起来,沈老爷笑道:「报喜的来了,咱们出去迎喜吧。」三人便联袂出去,此时天已经很黑了,院子里却点着无数火把,亮若白昼。

那些报子见到站在屋门口的三人,知道其中必有解元郎的爹,赶紧纳头便拜,高举着牌匾道:「小得们恭喜贵府沈老爷,蟾宫折桂,独占鳌头!」此处的『沈老爷』,非阶上站的两个,乃是杭州那位小沈同学。

沈贺看着那块金字牌匾,上面偌大的解元二字,又一次老泪纵横了。沈老爷和许县令见状,赶紧招呼报喜的和随喜的坐下,开席吃酒。

前后院子摆了三十桌,还有许多人站着没处坐,只好再在邻家摆下席面……倒不愁没有酒肉供应,因为县里的酒楼饭馆,不用去招呼,便将酒菜流水价的送来。

沈贺也恢复过来,便在县令大人的陪同下挨桌敬酒,正在欢宴不夜天时,就听外面一声通报导:「山阴吕县令来贺!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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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,还有一章哦,争取一点哈……啦啦啦,晕,我高兴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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