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蜂巢般大。」徐渭然笑道:「按说是宽三尺。深四尺。后墙高八尺。前沿高六尺。不过只有早年间地老号合乎标准。后来成化和正德年间两次扩建。承建地地方官均偷工减料。私自缩小尺寸。使本就小小地号舍。广不容席。檐齐于眉。诸位若是不幸入住这样地号舍。只能当成一次磨练了。」
沉默几个从没进过贡院地。仅听听便感觉浑身酸痛。脖子麻。不由浑身冷汗道:「那可怎么睡觉?」
「头朝北顶着墙,脚朝南伸出号房。」徐渭笑道:「好在是八月考,冻不着人。」
「我有个问题。」孙铤举手:「难道要搬床进去吗?那我可搬不动。」
「刚告诉你哥,前辈的智慧是无穷的,」徐渭翻翻白眼道:「你又问。」众人相处久了,感情极好,否则他可不会说话这么客气。
诸大绶笑着接过话头道:「在号房里有两块光滑溜溜的硬木板,叫号板……」
几个菜鸟一起倒吸口气道:「就是那传说中,吃饭、睡觉、考试都离不开的『圣板』?」『号板』这个词,在士子心中已经抽象化,甚至神圣化了,因为只有参加过乡试的生员,才能一睹其真容。
对于那些终其一生也不能进入贡院的士子来说,也就与这块『圣板』无缘一生了。
「不过就是两块木头板罢了。」徐渭冷笑道。
「不过那东西用处太大了。」诸大绶笑道:「给你们分说一下,进去也不至于手慌脚乱。」四只菜鸟称善,诸大绶便道:「在号舍的左右两边墙上,离地一尺五寸高和二尺五寸高的地方,分别留有一道砖缝,名叫『上下砖托』。每块号板是一寸八分厚,正好可以插在砖托里。」
「如果将两块号板都放在下面那一道砖托里面,合起来能够铺满号舍,就变成了一张床,铺上被褥便可在躺上去休息。若是不睡觉要答卷地话,就可以将靠外面的号板挪到上面的砖托上,便又变成桌椅了。两块木板而已,便可根据坐卧、写作、饮食等不同需要进行任意组合,实在是让人佩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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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还得准备吃的。」
「还有考篮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