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蔷哥儿,这次你远赴日本,肩上的担子很重啊,有些话朕不好在朝堂上明说,便只能在这家宴上,私下里给你交代几句了。」
李崇话音未落,贾蔷便起身离座,双手低垂,躬身侍立在李崇身前,恭听圣训。
李崇摆摆手,让贾蔷坐下。
等贾蔷落座之后,李崇笑呵呵的说道。
「昨日薛氏商行传来消息,说日本国的老天皇刚刚亡故,他又没有子嗣,只有一个女儿,也就是说现在日本国的天皇是一位女子。」
薛氏商行作为李崇的钱袋子,在这几年间,生意做得越来越大。
与此同时,薛氏商行遍布两京一十三省的商铺,也就成了李崇除了东厂之外,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来源。
而剿灭东南倭寇,组建远洋商队,再开海外贸易之后,薛氏商行魔下的船队,又是所有外贸商队里规模最大的一个。
自此之后,海外各国的各种情报,也就经由薛氏商行,源源不断的汇总到李崇的御案之上。
而日本国的情报,自然也在其中占了很大一部分。
说到这里,李崇似笑非笑,饶有深意的看着贾蔷,继续说道。
「听说这位女天皇年方二八,生得十分貌美,而且待字闺中,仍未成婚,而日本国之男子,尽皆矮小丑陋,形貌近乎猿猴,望之非人哉。
而蔷哥儿你,却唇红齿白,相貌堂堂,平日里又是极为风流的,一旦到了日本国,无疑会成为日本国第一美男子,
此次你去日本,最好是能将这位女天皇逛骗来我大干,这样一来,咱们屠灭日本之大计,便能收事半功倍之效果,
那位女天皇虽为天皇,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妙龄少女,嘿嘿,朕赐予你的便宜行事之权,具体要怎幺用,你可得好生琢磨一番啊!」
李崇话刚说完,不仅仅是贾蔷,就连尤氏也愣在了那里。
尤氏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国家大事怎幺能这样子吗?
这就是尤氏这位后宅妇人,头发长见识短的地方了。
越是军国大事,这种谁也想不到的怪招,效果越是出奇的好。
而贾蔷则一脸呆滞,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崇。
李崇这话虽然没有明说,但是和挑明了说,其实已经没有什幺区别了。
李崇的意思是,若是常规手段拿不下那位女天皇,不能将她谁骗到大干来,便让贾蔷行使便宜行事之权。
而所谓的便宜行事之权,对贾蔷而言,指的其实是美男计。
对此,贾蔷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。
毕竟他身为大干子民,又是顶级勋贵子弟出身,自有天朝贵胃该有的骄傲,
再说了,陛下方才也说了,日本国之人尽皆矮小丑陋,形貌近乎猿猴,望之非人,贾蔷又怎幺可能看得上一只猿猴呢?
但是贾蔷为了报答李崇的知遇之恩,也为了能够中兴宁国府,他有得选吗?
别说那位女天皇年方二八,听说容貌生得还不错。
就算那位女天皇,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,而且容貌奇丑,与猿猴无异,贾蔷该使美男计的时候,也是丝毫不会手软的。
为了陛下,为了大干,为了宁国府,也为了他自己,贾蔷献起身来,自然是义无反顾,
要知道大丈夫建功立业,行事不拘小节,但求无愧于心便好。
再说了,又不是将那位日本女天皇,真的给娶回来当正室妻子,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又有什幺大不了的?
想至此处,贾蔷再也没有半分犹豫,「扑通」一声,双膝跪倒在地,以头地道。
「陛下放心,微臣此次出使日本,定然不辱使命,将那位日本女天皇谁,不,让那位日本女天皇来京城觐见天颜。」
见贾蔷半点也不拖泥带水,便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此事,李崇心中大喜,连忙站直了身子,亲自扶贾蔷起身。
这一顿家宴,吃的那叫一个宾主尽欢,不管是氛围,还是效果,都是出奇的好。
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喝了不少酒的贾蔷,面色微微泛红,便起身告退。
李崇点了点头,让尤氏代为相送。
不一会儿,等尤氏回来之后,这才看见李崇并不在酒桌上,而是斜躺在了里间的榻上。
也就是尤氏睡了十几年,贾珍也睡了十几年的那张描金绘彩螺钿精雕拔步床。
只见这张拔步床,上面错金描银,栏杆两边的福扇都是螺钿攒造,楼台殿阁,花草翎毛,雕工无比精细,简直是纤毫必露。
又有三块梳背,安在拔步床的内侧,上面雕刻着松竹梅岁寒三友,里面则挂着紫砂帐慢,锦带银钩,两边各有香球吊挂。
即便是对于勋贵之家,这样子又大又精致的拔步床,也是不怎幺多见的。
见李崇斜躺在昔日里,她与贾珍夜间歇息的拔步床上,尤氏不觉面色泛红,更有些羞臊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