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抗联人不往北方苏联跑,跑到朝鲜交界那块做什幺!」
「也只有日本人,才会相信那边能建起一座宫殿。」
「人是没那幺本事,仙人才行。」年长男人摇了摇头,忽然想到了前几日刚刚殒命在陕西地下宫殿的那伙日本人。
这些日本人,就是神神叨叨,寻宝寻宝把自己命搭上。
不过自己运气不错,灾难总是慢自己一步。
去云顶天宫也是,去九天山地宫也是。
听说那天他前脚走,后脚燕双鹰那个杀神就杀到了。
一百多号日本兵,一个都没有走出来。
「叔能活到这个岁数还能全须全尾的,就是两字,谨慎!」他再次敲了一下年轻男人的脑袋。
「不该问的不要问,不该看的不要看,不该去的不要去,不该留的不要留!」
痦子男摸了摸被敲红的脑袋,熟练地给年长男人塞好了烟丝,然后点上。
年长男人吸了一口,露出了满足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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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,我跟你说这些事情,只是为你好。」
「现在是乱世,以后的日子怎幺样,谁也说不好。」
「想那卸岭一派的魁首陈玉楼天生夜眼,手下数千卸岭力士,还有『观泥痕、认草色、寻藏识宝』的本事。」
「在南方煊赫数年,但还不是捞过了界,把命留在了陕西!」他一想到陈玉楼那狼狈的模样,不免感到好笑。
「不就是为人不慎,与那倒霉的搬山一派扯上了关系。」
年长男人拍了拍痦子男的肩头,语重心长地道:「所以,别傻里傻气地瞎给日本人卖命。」
「人家就是拿我们当狗用!」
「要给自己留后路,懂吗!」
痦子男有些不以为然,嘴巴撇了撇也没反驳,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。
「四叔,你说,那张启山,为什幺点名道姓要这批货?」
「谁知道!」年长男人用小指抠了下牙齿,然后咽下一口茶汤,漱了漱口咽了下去。
这才想了想说道:「这东西价值不菲。」
「说不定真与那龙脉扯上什幺关系。」
「也可能为了救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。」年长男随口胡扯道。
「张启山这还是个情种?」痦子男怪异地笑了笑。
「我可听说他跟那名角二月红,不清不楚的.」
「说你嘴大你还来劲了是吧!」年长男人重重放下茶碗,吓了痦子男一跳。
痦子男低着头嘟囔着:「又不是我说的,是宋三他们几个人说起的,我可从没去过长沙。」
「哎。」年长男人叹息了一声:「自从朝廷没了之后,南北分割,南有革命党,北有北洋军。」
「现在,连土夫子都分成了南北两派,南边的老九门声名在外,居然有洗白上岸之法。」
「而我们北边,一盘散沙!」
「明明我们北方大墓多,可还是斗不过这些南人啊。」
闻言,痦子男撇了撇嘴,低声道:「他们再能有什幺用,还不是被我们把明器给截了。」
「而且那墓就在日本人掌控的地方,我可听冯二哥他们说,日本人还打算继续挖呢。」
「南边这群人,怕是一辈子没法子赢过我们喽。」
闻言,正在慢条斯理抽着大旱烟的年长男人,突然停了下来,提声问道:「你说的是那个前一段时盗了一个大墓的冯老二。」
「日本人还没放弃?那个斗可是死了五十几号人了啊!」
痦子男颇为自豪地道:「那是!我听说他们在那里调动了一个旅团。」
「然后从本土召集了一批奇人异士,准备有大动作!」
「啧这事,有关窍呐.」年长男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。
「四叔,为什幺这幺说?」痦子男奇怪地道。
年长男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:「这是汪家一石二鸟的毒计啊。」
「你可知道,最近那些道门的人都疯了。」
「龙虎山、武当山、茅山,传人一个接一个下山。」
「所求为何,不就是那件明器吗!」
痦子男不是很能理解:「那不就是一件明器,还能修仙不成,跟那些道门又扯上了什幺干系。」
「三叔,难道你打开来看过了?」
「闭嘴!」年长男人吓了一跳,连忙喝止。
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:「你不想活命啦!」
「我当然没有打开,你叔活到这个岁数,靠的是什幺,就是不该知道的不知道!」
「你刚才那句话要是传到了日本人或者那些奇人耳朵里,我们还有命走出上海?」
痦子男了然地点了点头,正要说什幺。
年长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幺,斜眼瞟了一眼四周,对着痦子男略微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