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不就结了?」李屏淡淡说道,「他是裴鸿年的族弟,裴鸿年入宗数年,什么底细谁不清楚?裴鸿年可会那样的厉害刀法跟遁法?若是会,凭他被孙映兰玩弄得团团转的愚蠢,怕不早就被传出来了!既然裴鸿年都不会,那我问你,裴凌又凭什么会?」
「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私下的机缘呢?」妇人有些不服气,「毕竟眼下并非宗门收录新人之时,他却能够让内门郑脉主破格带进来,显然有着独到之处?」
李屏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她:「你当鹿泉城裴氏是死人?那样的刀法跟遁法,岂是朝夕之功?裴凌若是自己得了这样的机缘,他从小到大都在鹿泉城长大,裴氏能不察觉?察觉之后,能不告诉身为宗子的裴鸿年?」
「……那老爷的意思是?」妇人张了张嘴,觉得也有道理,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,讷讷问。
李屏冷笑:「关键根本不在于这裴凌!而是在于内门的郑荆山!」
他指了指诸事堂的方向,「我听说了思广之事后,已经着人去问过了,这裴凌在思广他们遇害的当天早上,就出现在杂委司,到处求人组队……已经被陈桓等人带走。如今只怕一身修为血肉连带神魂都被炼入了招魂幡。若他当真是你所言的凶残之辈,岂会这样容易为人所害?」
「此事必然是郑荆山所为!」
「至于缘故,呵呵,多半咱们思广还是受了苗家那孩子的牵累。」
「苗成安的嫡兄苗成阳,与郑荆山同为内门十三脉主,且有宿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