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”
陈光睿扫视一圈,满屋子的纸人纸马,还有圈棺材,他要哪个似乎都不对。
不过陈光睿到底是进士及第的人,他听到徐青的话浑不在意,只稍一打量,便伸手指向门口的太师椅,说道:
“我来问问这椅子怎么卖!”
“.”
徐青眉头一挑,笑呵呵道:“这椅子是我一位商姓朋友所赠,既然大人喜欢,那我就借献佛,送给县尊大人。”
“.”
陈光睿上下打量徐青,忽然笑道:“这椅子我固然喜欢,可我又岂能夺人所爱?左右是你朋友所赠,那便留在这里吧!”
徐青琢磨出了陈光睿的意思,这是想和他做朋友?
“今日我微服而行,不带官身,徐兄弟可随意些。”
不带官身?
徐青听到这话反而警惕起来:“陈兄当真没事?”
“你我同为大雍学子,算得上是半个同门,我来找贤弟,难道还别有目的不成?”陈光睿面色故作不虞,但他越是这样,徐青就越觉得有问题。
徐青不动声色,为陈光睿斟上一盅茶水,两人喝茶闲聊,待气氛缓和下来后,陈光睿忽然说道:“眼下国朝不稳,奸贼当道,那些苍义团、红衣教四处生事,蛊惑百姓,使人心不稳.”
“我常为此忧虑,毕竟杀人容易,可要挽回民心,却万分艰难。期间多亏贤弟献策,以祭奠八旗元帅为由头,请戏班义演。可以预见,只要八旗元帅阵斩阴蚀法王的戏传唱下去,苍义团此前扶植起来的妖言神话必将破碎!”
“大雍百姓也会因此民心振奋,此计实在巧妙”
徐青听完沉默片刻,忽然反问道:“苍义团阴蚀法王是空中楼阁,梦幻泡影,一戳就破。陈兄怎么就觉得八旗元帅就能一直取代下去,不会从人心里倒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