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断往下流淌的热油,令你生不如死。」
「那个即使承受了鞭笞、石抱等酷刑也一声不吭的家伙,没坚持两下子就挨不住了,哭嚎着向我们求饶,吐豆子般把自己知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。」
「我这人没什么耐心,所以并不打算对你采用『循序渐进』的手法。」
「你若是执意顽抗,我将二话不说地往你脚上扎钉。」
「顺便一提,别小瞧我的决心。」
「为了撬开你的嘴巴,哪怕令爱丽丝伤心,我也在所不惜!」
话至最后,青登猛然提高音量,语调中透出坚定的意味。
如此表情、如此口吻,散发出冰冷的气场,令人不敢质疑其话语。
马埃尔直勾勾地紧盯着青登,双目对视。
少顷,他耷拉双肩,垂低视线。
「……行吧,那我就乖乖地配合你吧。」
出乎意料的答复,使青登一怔,就连一旁的绪方也露出意外的表情。
他们本以为马埃尔会再嘴硬两句。
没成想,他竟如此爽快地点头配合……
马埃尔看穿了青登和绪方的疑虑,玩味一笑:
「我只不过是一介商人,并非满身铁骨的斗士。」
「你知道行商的最大秘诀是什么吗?」
「那就是脸皮得厚,视『面子』如无物,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。」
「我现在摆出一副『从容就义』的模样,并没有什么意义。」
「想方设法地活下去并保证身体的完整、健康,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你们问我什么来着?噢,对,『炼金术』和『狂战士之水』……」
马埃尔停了一停,构思措辞。
不消片刻,他把话接了下去:
「『炼金术』是我们西方的一门古老技艺。」
「起初,其主要目的便如其名,试图将贱金属炼制为黄金。」
「约莫是在三百年前,有一批炼金术师惊讶地发现:虽然『炼金术』没法炼制黄金,但能创造出奇特的魔药。」
「其中最令人神往的魔药,便是『永生之酒』。」
又是「永生之酒」,又是熟悉的名字……青登和绪方双双板起面孔,神情一凛。
「相传只要喝上一口『永生之酒』,就能永生不死,哪怕被迎面撞来的火车给碾成肉沫,也能完美复生。」
「『永生之酒』的传说究竟从何而来,已不可考。」
「仿佛在某一夜,全体炼金术士都知道了该魔药的存在。」
「三百年来,不断有炼金术士尝试着炼制『永生之酒』。」
「有没有成功者,我不清楚。」
「倒是有不少人在炼制『永生之酒』的过程中,于无意间炼出各种奇怪玩意儿。」
「我的『狂战士之水』就是典型的例子。」
「简单来说,我的『狂战士之水』就是劣化版的『永生之酒』,它没法令人永生,但是能提高服用者的生命力,即使受了重伤也不会即刻倒毙。」
这时,绪方冷不丁的插话道:
「『阿伊努联军』中有不少人服用了『狂战士之水』,既然能提供如此多的药剂,想必你麾下肯定有不少炼金术士吧。」
马埃尔闻言,哈哈大笑:
「你猜错了,我麾下从来没有什么炼金术士。」
「真正的炼金术士全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士。」
「别说是招募他们了,连见到他们都很困难。」
「我提供给犀力卡的那些『狂战士之水』,全都是我自己炼制的。」
「5年前,我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上买到『狂战士之水』和『狂战士之精华』的药方。」
「后者就是我送给犀力卡的那瓶『必死魔药』,跟『狂战士之水』相比,它要难炼制得多,我花了不少力气,也只炼出这么一瓶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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