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一名枪手跻身上前,擡枪对准青登。
青登见状,默默地将刀架于胸前。
砰!
子弹穿膛而出……然后再度消失。
这名枪手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,在此等距离下开枪,他有绝对的信心命中目标。
然而,他的子弹还是消失了,青登依旧好好的,并未中弹倒地……他气急败坏地大喊道:
「该死!他究竟做什么了?难道他是魔法师吗?为什么射不中他!」(法语)
青登淡淡地用法语回答道:
「我什么都没干,就只是把刀架在身前,仅此而已。」
方才若有高速摄像机,就能精准录下刚刚发生的每一幕画面——子弹不偏不倚地撞上毗卢遮那的刀尖,随后就跟撞上石头的鸡蛋一样,撞碎成可怜的一堆碎渣!
青登才没那个闲心跟敌人聊天。
因此,在他开腔回应的同一霎间,他已从原地消失。
在黑夜的映衬下,他那迅疾似风的身影,真如鬼魅一般!
看着急速逼近的青登,敌兵们如临大敌,毋需他人的指挥,他们自发地举枪迎击。
「射击!射击!」
一束束弹道封锁青登的前后左右。
青登连躲都不躲,径直向前。
但见刀光闪了又闪,凡是靠近他的子弹全被砍碎,无一遗漏!
换做是其他剑士,即使同样拥有「倚此天罡剑,微笑面对洋枪队」的能力,也绝不敢这样无所顾忌地劈子弹。
子弹飞射的势能是不容小觑的,就凭武士刀那娇弱的刀身,砍不了几颗子弹就要报废。
但是,「黑刀」就是能够为所欲为!
区区子弹,根本无法打坏「黑刀」的刀身!
青登肆无忌惮地挥洒出紫黑色的刀芒,令敌兵们的子弹不得靠近。
说时迟那时快,他已然突入敌群之中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无数敌兵,青登握紧刀柄,「呼」地吐出一口浊气——
天赋「孤胆+3」,发动!
流光瞬息之际,青登的一把刀仿佛变为七、八把刀,朝不同的方向砍去!
分秒间,以青登为核心的这片区域,像极了一朵莲花——青登是「花蕊」,他身周的敌兵们是「花瓣」。
「花苞」打开,「花蕊」纹丝不动,「花瓣」盛放开来——一名名敌兵被砍得倒飞出去,飞向东西南北,真好似成熟的、盛放开来的「莲花」!
横劈、竖砍、斜斩、前刺……紫黑色的刀芒每闪烁一次,就必定有一名敌兵被砍翻在地!
原本井然有序的敌阵,登时被他搅得一团糟。
他仅凭一人一刀之力,就令敌阵大乱!丧尽原有的冷静!
而这,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敌军所要直面的对手,可不止有青登一人。
咸临丸上的约翰万次郎看了眼正在敌舰甲板上大发神威的青登,当即高喊道:
「橘大将……仁王已经上去了!他正在帮我们争取时间,倘若磨磨蹭蹭的,辜负了仁王的奋战,那就没脸自称是新选组的队士了!」
此言一出,咸临丸上的热量登时攀高!
青登在新选组的威望,素来是经得起考验的,奉青登为神明的队士,不在少数。
眼见敬爱的领袖又一次冲锋在前,咸临丸上的队士们无不感到心潮澎湃。
青登说得一点儿也没错——只要仁王现身于阵前,他身后的千军万马自会鼎力相随!
「冲啊!跟上主公!」
「二番队,上!」
「若是不立下显赫的战功,日后是要被其他番队的队士们耻笑的!」
新选组这么多支番队,只有二番队、八番队与半支十一番队获得「北征」的殊荣,令无数人羡慕不已。
倘若没能立下像样的战功,那么他们日后面对其他番队的战友时,只怕是连头都擡不起来了。
士气爆发!咸临丸的甲板上响起嘹亮的战吼!
但见一件件浅葱色羽织如蝴蝶般翻飞,这些「蝴蝶」争先恐后地向敌舰扑去!仿似怒涛!
分秒间,敌舰的外装甲上挂满武士的身影,密密麻麻,光是看着就令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甲板上的敌兵们见状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吓得面无人色。
「喂!这些家伙快要爬上来了!快阻止他们!」
「不行啊!腾不出手啊!」
因为绝大多数敌兵都被青登牵制着……啊、不,压制着,所以队士们的攀登变得顺利许多。
越来越多的队士登上甲板,加入进混战之中,甲板上满是刀刃挥舞的狂风!
有什么样的领导,就有什么样的队伍——这句话虽很武断,但并非无的放矢。
队长永仓新八和副队长中岛登都很推崇「力量」与「肌肉」,崇尚「正面莽穿敌阵」的作战风格。
因此,在永仓新八、中岛登的表率下,二番队走的是「猛男风格」,战斗起来个顶个的不怕死!
「杀啊啊啊啊!」
「砍翻他们!」
「让这些西夷尝尝刀剑的厉害!」
双方重重地撞作一团儿,难分彼此。
在这种乱战下,敌兵们打完一发子弹后,就绝对没有时间装填第二发,只能用掌中的枪身、刺刀去硬抗新选组。
论打白刃战,新选组还从未怕过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