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,这是他从大学时期就养成的习惯。
当初初至德州理工,徐凌的防守远不似如今这般极具压迫。时任主帅鲍勃·奈特遂要求他每日加练半小时防守步伐。不过数月,他便蜕变为令整个大学篮坛锋卫闻之色变的“冻结者”。
“韦斯特先生,训练已经全部结束了。”
劳拉·格兰科勒走进来通知道。
“他每天都这样加练?”韦斯特望着场上那个不知疲倦的身影,忽然问道。
“只要是在主场,好像是的。”格兰科勒据实以告。
韦斯特一时默然。尽管孟菲斯这座城市在许多方面显得破败陈旧,对于富人而言,或许仅有三分之一区域称得上符合现代文明的标准。一旦离开比尔街,娱乐选择便寥寥无几。但即便如此,徐凌这般近乎苦行僧式的自我约束,依然令人心生触动。
“他该试着找点娱乐放松一下。”
韦斯特不禁思忖。或许,这个年轻人并不像他最初判断的那般恶劣?或许,篮球于此地而言,便是他唯一的寄托?或许,他只是积蓄了太多无处宣泄的怒火,而自己不幸恰好成了那个承受这一切的出口?
韦斯特静静地注视着,十分钟,二十分钟,半小时悄然流逝……终于,徐凌结束了加练,球馆重归寂静。
办公桌上的电话依然没有响起。
看来阿恩·特莱姆的电话不会打来了。
特莱姆是个聪明人,深知此时的盖伊最该做的就是以静制动。除了耐心等待,等待那渺茫的、特莱姆所期盼的“转机”出现,他们别无他法——否则,只会露出更多破绽。
可惜,徐凌那石破天惊的表演与宣言,已用最残酷的方式,抹杀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。
如今,韦斯特与他这支前途未卜的球队,也只剩下唯一的选择:满足主的愿望,为他扫清前路上的一切障碍。
既然等不到对方的电话,那么,就由他主动打过去吧。
韦斯特不再犹豫,拿起听筒,拨通了阿恩·特莱姆的号码。
“阿恩,”韦斯特的声音带着点冷淡的疲惫,“通知鲁迪。从明天起,他将因‘背部紧张’进入每日观察名单,无限期休战。”
特莱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声音:“什么?杰里!你不能这样!你这是要彻底毁了他!他的价值已经跌到谷底,你这样做等于告诉全联盟,你们要贱卖他!这不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!我们可以谈,鲁迪他知道错了,他可以道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