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遵旨。”
江昭一礼,一步迈出。
自上而下,一点一点的扫过百官,江昭平和道:“吏部上报吧。”
凡内外百司的岁计文书,都曾呈送入内阁,并经过江昭的手。
也因此,江昭却是注目于一些较为重视的部门汇报。
仅是一刹,吏部尚书王珪,左侍郎熊本,右侍郎包俊,三人相继迈步走出。
其中,吏部左侍郎熊本是韩系的老人,乃是内阁大学士王尧臣的故吏。
“臣王珪,谨奏代表吏部,上报吏治庶政。”
王珪一礼,一脸的严肃:“熙丰四年,吏部以延续考成法为主,并会同都察院,肃清吏治,铨选授官、考课黜陟。”
“其中,考核官籍者路、州、县合四万五千余人,小吏四十一万余人。”
“官员考为称职者八千余人,拟荐举擢升者两千八百余人,考为平常者三万一千余人,考为不称职者六千余人,拟定黜者两千两百余人。”
“四十一万余小吏,拟定免黜一万八千余人。致仕者两千三百余人,拟定入仕者三千一百余人。”
“以上,即为吏部熙丰四年考核考绩,相关文书已是上呈,伏望陛下圣裁。”
以王珪为首,三人齐齐一礼,面上尽是肃然。
丹陛之上,赵策英拾着文书,根本没有向下注目的意思。
江昭束手,淡淡问道:“熙丰五年,可有吏治规划。”
“启禀大相公,熙丰五年拟定延续考成法,肃清吏治,安定社稷。且主要有两大重点:一为边疆吏治,二为整顿地方吏治。”王珪轻车熟路的答道。
自从变法以来,三司六部的主要职责都是一目了然。
“嗯。”
江昭点了点头,注目于其他几位内阁大学士:“不知几位大学士,意下如何?”
“可。”
“亦可。”
其余几人,相继点头。
主要在于,吏部的职责实在太过清晰,根本没有什么问话的必要。
“那就过吧。”
江昭摆了摆手:“户部上报。”
话音一落,户部尚书冯许,左侍郎李定,右侍郎范纯仁,三人齐齐走上前去。
“臣冯许,谨代户部奏报财政庶政。”
冯许行了一礼,上报道:“熙丰四年,户部以重工商业为本,重钱、粮、人、地,征收赋税,赈灾救济、度支财政。”
“其中,关于开支主要有四大宗:
其一,为皇室开支,合九百万贯。
其二,为军中消耗,合一千四百万贯。
其三,为官员俸禄,合六百万贯。
其四,为内外百司、地方治理、水利整修,合两千一百万贯。
此四大宗,消耗合五千万贯。”
“关于财政进项,主要有三大宗:
其一,为农业赋税征收,合四千三百万贯,较上一年上涨百万贯。
其二,为工商业赋税征收,合四千六百万贯,较上一年上涨七百万贯。
其三,为贪官污吏、忤逆之臣,查抄合一千七百万贯。
其四,银行存钱款收入,合两百五十万贯钱。
凡此三大宗,进项合一万又八百五十万贯。”
一万又八百五十万贯!
“一万又八百五十万贯?!”
“嘶~!”
仅是一刹,文武朱紫,人声鼎沸。
一万又八百五十万贯,这是什么概念?
这几乎是熙丰元年的两倍以上!
短短不足三年,赋税上升两倍。
说真的,一般人就算是吹牛都不敢吹得这么狠。
关键在于,这还真就是事实!
官营取消,让利于商,着实是为市场注入了莫大的商业活力。
商业繁荣,海禁开放,一齐带动的上下游产业链,都是赋税征收的大头。
于是乎,赋税,过亿了!
就连丹陛之上的赵策英,也不免“嘶”了一声,连连拊掌道:“好,好啊!”
赋税过亿,其中蕴含的意义实在太大。
从赋税上讲,这意味着大周商贸繁荣,一片盛世景象。
从功绩上讲,这证明大周在他的手上达到了巅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