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章徐徐道:“开支方面,皇室开支九百万贯,军费消耗一千三百万贯,官员俸禄六百五十万余贯,內外百司庶政耗费两千万贯,合四千八百五十万余贯。”
“进项方面,农业税收为四千二百万贯,工商税收为三千九百万贯,银行存款钱两百万贯,合八千三百万余贯进项。”
“其中,工商赋税较上一年涨了约一千万贯,较熙丰元年上涨了约一千五百万贯。”
八千三百万贯赋税!
“好!”
赵策英一振,不禁抚掌。
观其一举一动,似是就连呼吸都轻鬆了不少。
赵策英连连点头。
相较於尚未变法以前,足足上涨了三四千万贯。
具体变法成效如何,简直是一目了然。
果然,朕和江卿齐心使劲,什么事情都能干成!
其余几位內阁大学士,亦是一震。
八千三百万贯?
这还能说什么,牛逼!
“呼!”
吏部、户部岁计政绩有了结果,赵策英心头鬆了口气。
就这样的变法成效,真是越干越有劲。
千古一帝,唾手可得!
“既是如此,就继续披红吧。”
特意来政事堂,就是为了吏部和户部的数据。
这会儿心里有了数,赵策英却是没有久待的意思。
“恭送陛下。”
六位內阁大学士,皆是一礼。
赵策英点头,伸手牵过儿子。
一步踏出,两人就要离去,赵策英却似是想起来,止住了脚步。
“伸儿知道这是什么人吗?”赵策英微蹲著身子,指了指著江昭。
赵伸摇著拨浪鼓,好奇的望过去,没有说话。
“这是伸儿的救命恩人。”赵策英断然道。
“救命.恩人?”
两岁左右的小孩,说话都不太利索,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叫救命恩人。
不过,小孩不懂得,不代表大人也不懂得。
救命恩人?!
几位內阁大学士一震,相视一眼,皆是有著些许茫然。
就连大相公韩章,亦是一片茫然。
子川,什么时候竟是与小皇子有了关联?
“救命恩人?”集贤殿大学士文彦博心头一急,连忙插话,眼中儘是不解。
“哈哈!”
“陈年旧事,不足为道。”
赵策英笑著摆了摆手,没有详细说的意思。
陈年旧事?
几人面色一滯。
江子川,又开始布局了?
昔年,先帝无子,江子川就布局“好圣孙”,愣是以一己之力影响了皇嗣人选。
如今,乾脆成了皇子的救命恩人?
江昭適时行礼道:“臣不敢当,景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赵策英平和一笑,压了压手:“究竟是吉人自有天相,还是移居之效,朕心里有数。”
相较於病故的长子赵俊而言,小皇子赵伸绝对是肉眼可见的健康。
虎头虎脑,元气满满。
这绝对是让皇儿搬出皇宫,常居景王府的功效。
江昭默然,没有再说话。
一些该认的功劳,还是得认下来。
“哎呀!”
赵策英望了望飘飞白雪,摇头道:“也不早了,朕得去处理政务。”
“不过,雪实在太大,伸儿外出未免有可能染上风寒。”
“就留在这,江卿替朕带著吧。”
赵策英平静道:“雪小了,送回御书房就行。”
“这——”
几位內阁大学士,面面相覷。
什么叫“让江卿带著吧”?
“诺。”江昭心头一震,连忙一礼。
赵策英点点头,大步向外走去。
除了小皇子赵伸以外,还留下了几名宫中嬤嬤,默默守候。
老父亲的身形消失,赵伸也不急,一点也不怕生的牵上了江昭的衣袖,嬉笑著挥舞拨浪鼓。
一时间,政事堂唯余淡淡的拨浪鼓声响。
余下几位內阁大学士,暗自相视,唯有艷羡。
这特么是要养三代宠臣啊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