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各方反应,顾廷燁归来!

熙丰三年,二月初二。

一道关於官职的任命詔书,从中书省传出。

仅是半日,上上下下,文武齐震。

无它,文渊阁大学士江昭,被任命为宣徽南院使!

要知道,宣徽南院使一向是宰辅大相公兼任的职位之一,通常不会让非宰辅大相公以外的人兼任。

反之,偶尔有一两位特例,往往也就意味著非同寻常的政治风向。

要么,这是官家不满於宰辅大相公的作为,有意撤其宰辅之职。

要么,这是官家在钦定下一任首辅的人选,有意试探舆论风向。

就像皇祐三年一样,吏部尚书富弼被任命为宣徽南院使,本质上就是先帝意欲钦点富弼为百官之首,特地放出一些消息试探舆论风向。

最终,事实证明庆历新政的影响已经渐渐消弹,民间的舆论並不强烈,富弼就此一步登天,宰执天下。

如今,官家特地钦点江昭兼任宣徽南院使,其中意味如何,实在是一目了然。

江昭,就是內定的首辅继任者,百官之首!

一时之间,市井朝野,各抒己见,议论不止。

积英巷,盛府。

寿安堂。

盛老太太、盛幼、盛长柏、王若弗、海氏齐聚一堂。

“总揽內阁,遂为首辅!”

盛长柏一脸的钦佩,慨嘆道:“大姐夫,盖世人杰啊!”

一样都是三十余岁,人与人的差距简直是判若云泥。

盛长柏自认也是有读书天资的人,二十余岁就恩科上榜,入仕为官。

二十余岁的庶吉士,也算是潜力十足、未来可期的一批人,可若是与大姐夫相比起来,却是不可同日而语。

十二岁,淮左麒麟,韩门立雪,名扬天下。

二十余岁,开疆拓土,紫袍披身,治政一方。

三十左右,入阁拜相,位列文渊阁大学士。

三十一岁,社稷重臣,承变法之重担,兼任宣徽南院使。

就这样的人生经歷,实在是太过离谱,无论是未入仕的学子生涯,亦或是入仕的宦海生涯,都是第一等的存在。

其中的一些差距,越想越是让人绝望。

唯有钦佩!

“宣徽南院使啊!”

盛抚须,不禁附和道:“昭儿本事不凡,官家也著实是有魄力。”

作为宦海士人,盛幼自是知晓“宣徽南院使”的含义。

这意味著宰执天下,意味著百官之首的位子!

上一次的政绩大考是熙丰元年,政绩大考三年一次,来年就是熙丰四年。

这也即意味著,若是大相公来年就致仕荣休,大女婿便可乘势上位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

然而,大女婿来年也就三十二岁。

让三十二岁的人执掌天下,这绝对是相当有魄力的操作。

官家赵策英,不愧是从五位宗室子弟中脱颖而出的存在,不赖!

“当然,老夫也有眼光。”盛连忙补充道。

六品小官嫡长女与二品大员唯一弟子联结姻亲,可是妥妥的向上攀高枝。

这其中,你敢说没有我盛幼老爷的功劳?

“幼儿的眼光,自是不差。”盛老太太抿著清茶,含笑道。

作为从小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,盛的水平自是不差,无论是为官入仕,亦或是为人处世,都是上乘水准,除了有点祖传的“宠妾灭妻”以外,並无太大缺点。

就连为子女谋划的本事,也是一等一的好。

盛氏一门,二子四女,除了暗自私通的盛墨兰以外,其他的日子都过得相当滋润。

真要是论起来,盛幼的確是有不小的功劳。

“哈哈!”

“母亲过誉。”

盛幼抚须一笑,眼中儘是欣慰。

盛氏门庭,从老父亲中探郎开始起步,一步一步,经过两代人的经营,终究是“有名有姓”。

“就是不知,昭哥儿何时上任?”王若弗低声嘀咕道。

自从老父亲被抬出了太庙,“我父亲配享太庙”的口头禪便被迫中止。

好在,老父亲不行,女婿却行。

我女婿位列台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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