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里都还没有想要该要怎幺推脱过去,岐王家道观又造成,该要怎幺谈婚论嫁?
云阳县主入殿前也听到她姑母在殿中的怒吼声,此时见张岱眼神闪烁不定,只道他受迫于玉真公主的威吓,心里不免有些心疼,便也想多说几句话调和一下气氛,于是便又开口说道:「观堂修造倒也快,但各处建筑都还要认真雕饰,转眼便要转寒入冬、不便营造了,真正要落成,起码也得转过年去夏秋之间了。世兄别业可落成……」
玉真公主还在堂上愤懑难消、亟待发泄,却见他两人旁若无人的热络闲聊起来,心内自是越发的不爽,当即便冷哼道:「你两个有什幺闲言情话,且留待别处去说,不要在我这里饶舌扰人!我这里还有事要问张岱,阿瑜你先住口罢。」
云阳县主听到这话脸色不免羞红,但在见到玉真公主仍是一副余怒未已的模样,也不免有些为张岱感到担心,于是便又连忙发问道:「我在殿外就听到姑母斥声,究竟何事竟让姑母如此躁怒?大怒伤身,且损修行道行,谁人激怒姑母,岂能轻易饶过!」
「你自问你情郎!」
玉真公主听县主还在喋喋不休的追问,当即便没好气的冷哼道。
早年张岱在洛阳投其门下来访,便是手持云阳县主的介绍信,因此玉真公主对这两人情愫自是心知肚明,只是还不知两人已经私定终身。而她又长居道观,即便出入宫苑,也甚少与武惠妃交流。
她可不像圣人那幺大度,至今仍然衔恨其母为武太后所加害,连带着看惠妃也不怎幺顺眼。如果当时张岱不是持云阳县主的书信来拜见,只凭其张说的孙子、惠妃的外甥这些身份,也很难得其青眼。
云阳县主早与张岱挑明情愫,倒也不怎幺觉得这说法有多刺耳,当即便又转头望向张岱,等着张岱向她讲述。
而在听完事情原委之后,云阳县主也是不免秀眉紧蹙,正待开口呵斥几声,却见张岱眼神有些古怪,虽然不知内中缘由,但也明白不宜再继续激怒玉真公主。
于是她一边向殿上走去,一边说道:「这些无稽之谈、荒诞言论,常人听到都只会嗤之以鼻。可以想见持此邪论者,或是哗众取宠、或是居心不良。
姑母虔诚修道,正是为的修心养神、敬天祈福,却还为这些阴祟纷扰肝火妄动、煎耗清福,不更令歹人恶念加倍得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