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军极其被动,被包围的南边缅军几乎陷入绝境。
战场宽度有限,缅军的兵力优势无法完全展开,负责包抄反击的精锐在明军的顽强阻击下,根本无法打开缺口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包围圈中的缅军被明军剿杀。
「大王!」德达多脸色灰败,嘴唇都在哆嗦,「不要管了!直接回营!南边的兵马救不回来了!」
莽应里眼睛血红,嘶吼道:「八万人啊!南边有八万人啊!大多都是禁军!」
「顾不上他们了!」德达多抓住他的胳膊,「我们还有十万人,撤回大营还有机会!」
莽应里甩开他的胳膊,「不行!撤回去才是真的完了!必须救他们回来!」
他抽出腰间的宝刀,「不撤了,反杀过去!和明军拼了!我们还有十几万兵马!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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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率领最后的禁卫营,督导各部,拼命往南攻击,意图打通阻碍,解救困在南边的兵马。
就在这个当口,早就撤到最后的古特上校,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巨大而混乱的战场。
这个热那亚鞋匠的儿子,对危险有着格外的敏感,他很清楚,缅军必败,局势难以挽回。
他所熟悉的那支军队,那个男人,又要打胜仗了。
他必须要离开了。
可是这一次,他又该去哪里?
果阿!对,只能去果阿!
「走吧先生们!」古特上校对死心跟随他的几百个白人说道,「我们无愧于军人的荣誉!先生们,我们已经尽力了,是时候结束我们的使命了。」
说完,就率先冲向不远处的山林。
几百个心腹想都不想就跟着他逃走。
而此时正在极力挽回败局的莽应里,还不知他的军事总顾问古特上校,已经率先逃跑了。
朱寅在高处,将缅军的调动看得一清二楚。大明摄政王,不禁露出一丝冷笑。
缅王刚愎自用,果然如此。
「是时候了。」朱寅又下了第四道军令。
三支岱山制造的信号火箭骤然升空,在烟雾弥漫的天空中格外醒目。
很快,在缅军主阵的侧后方,突然杀出了两支兵马!
这是朱寅战前精心布置的奇兵,一是木邦土司罕进忠,一是车里部土司刀糯孟!
他们本是大明的三宣六慰,这些年被缅甸征服,臣服缅甸,但一直心中不服。
实际上,缅王也一直防着他们。
两人被缅甸打怕了,本来不敢反戈一击,在虎牙特务的影响下,只答应在看到莽应里露出败象之后,才会临阵倒戈打顺风丈。
此时,看到缅军露出败象,他们就该兑现承诺了,也不敢不兑现承诺了。
两人这次跟随缅王征明,只出兵万余人,加起来也就两万多兵马。可是这两万多兵马,对于此时的缅军简直是致命一击,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这两支临阵倒戈的兵马,直插莽应里的大旗所在!
缅军后方大乱!
帅旗所在位置遭到猛攻,整个大军失去了统一调度,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。
原本没有乱的北边缅军,也一片混乱。
「罕进忠!刀糯孟!你们这两个下地狱的叛贼!」
莽应里眼见两人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背后捅刀,气的肺都要炸了!
「大王!快走吧!」德达多悲呼道,「不然就来不及了!快进山!将来还有机会!」
「不!」莽应里看到已经彻底大乱、失去指挥的大军,神色疯狂,「朕要和朱寅决一死战!朕要先杀罕进忠,刀糯孟!」
德达多喝道:「侍卫!护着大王进山!快!」
一群侍卫扑上来,抢了莽应里就走。
抛弃了大军,抛弃了王旗。
眼见缅王逃走,王旗倾倒,本就陷入绝境的缅军,彻底崩溃了。
兵败如山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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