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女郡主居然一点也不畏惧蜀王,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:
“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事关孩儿婚事,孩儿听听又何妨?王兄愿意带孩儿回南京,孩儿求之不得啊。”
朱宣圻冷哼一声,“你去南京做什么?给你王兄、嫂嫂惹麻烦?南京最适合射猎的地方,就是孝陵所在的钟山,你会不会去射孝陵的鹿呢?给你老子招灾惹祸?”
朱寅呵呵一笑:“钟山的确多鹿。不过蜀王叔也是可怜,一辈子也不能去南京。南京城外能射猎的地方,可是不少啊。”
朱宣圻道:“真能带她去南京?”
朱寅点头:“王叔愿意放人,侄儿就能带族妹去。她的性子很像我,我和她嫂嫂平时多教教她,干脆就做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,也给咱们朱家争口气。这些年,咱们宗室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。”
蜀王也不再犹豫,说道:“那就麻烦你了。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淑女我就交给你了。你说的对,既然她狗肉不上台面,又没皮没脸、没心没肺,那就干脆当个所谓的奇女子。”
又对淑宁道:“你可以跟你族兄去南京。但你要听话,不要给兄嫂惹事。知道么?”
淑宁郡主很是高兴,笑容十分明灿,“父王放心就是,孩儿最是乖巧听话,不会给兄嫂添乱。”
说到这里,这才站起来盈盈行礼道:“父王和兄长自在说话,我这就退下了。”
她倒是很有眼色,知道接下来两人还有重要的话说,就恰到好处的主动离开。
可以留下时,赖着不走。真不方便留下时,立刻就走!
光是这种分寸拿捏,就胜过很多同龄女子,难怪蜀王喜欢她这个女儿。
蜀王眼见女儿离开,忍不住叹息一声,忽然神色黯然的说道:“你说的对,这么多年,咱们宗室实在太不像话了。”
“再这么下去,社稷堪忧啊。尤其这几年,太上皇昏聩怠政,阉党逢君之恶,眼看竟有末世光景。万一大明没了,宗室会是什么下场?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”
“几年前,庆王起事,帅锌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,竟然打到西域,把叶尔羌国都灭了,搞出一个西明。当时我就想,这样也好,帅锌在西域成事,也算咱朱家的一条退路。”
“可是终究,西域不是中原啊。不到万不得已,谁愿意去西域?”
“之前听到你在南京靖难,我突然就看到了希望。看到了宗室的希望。”
他说到这里,给朱寅倒了一杯茶,“你要做的事,我也能猜的出来。皇位本就是长房的,南朝大权又在你手里,你拿回帝位也没错,横竖都是太祖的子孙。可是若是真有那一天,你能不能让宗亲们日子好过一些?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啊。”
朱寅意味难明的微微一笑,“宗室们的日子,过的还不好?”
“好?”蜀王笑容苦涩的摇头,“稚虎啊,我是长辈,也就托个大,你也别生气。咱们宗室哪里好过?”
“宗王如囚无自由,中尉如丐无钱财!”
他指指自己,“稚虎,你看看我过得什么日子?钟鸣鼎食,富可敌国,贵为亲王。可是我都不能出成都城!出城一步,就必须上奏天子!请朝廷批准!就算每年出城扫墓、上坟,也要上奏朝廷,事毕既回,不能去墓园之外的地方!”
他指着外面,“那什么青城山、武侯祠、杜甫草堂、峨眉山,都是蜀中胜景,近在咫尺啊。可我都没有见过!”
“这叫过得好?这和囚徒有何分别?囚徒还有个出狱的盼头!我们这些高级宗亲,竟是一辈子的事,只有死了才能出城,埋在城外!”
“最低级的奉国中尉,虽然可以离家百里,可禄米拖欠断绝,又严禁操持他业,大多食不果腹,无隔夜之炊,女子甚至为暗娼,倚门卖笑,男子为丐者,比比皆是啊。”
“稚虎你说,宗室这叫过得好?你们长房跑到南洋岛国,虽然丢了皇位,反而落个自由自在。咱们其他各房,竟都是大明之囚!”
“这是太祖爷的本意?国初宗室怎么过的,如今是怎么过的?”
“大明社稷都是咱朱家的,可是大明防宗室却如防贼一般,当宗室是洪水猛兽!”
…
ps:今天身体不舒服,就到这了,难受…
说说吐蕃,有人以为,吐蕃统一很离谱,这就是不熟悉相关历史了。吐蕃的统一,是历史的必然。历史上的藏巴汗,差点就统一了吐蕃高原,占了吐蕃三分之二以上的地盘,是不是接近统一了?只是被入藏的固始汗灭了。然后呢,固始汗统一了吐蕃。所在在明末,吐蕃已经统一了,只是被蒙古人统一。清朝,吐蕃地区也是统一的,最高首领就是所谓的答奈。既然吐蕃的统一是历史趋势,那么书中提前几十年由世俗政权统一,就没有逻辑错误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