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寅心中一算,他要是以二两一亩的价格买下王家的良田,等於一下子赚了四万多两。
“不用谢我,我可当不起。”马奉御小声道,“实不相瞒,这其中一半是老夫人给侄小姐的嫁妆。”
朱寅顿时明白了。
这不仅是田义对自己的奖励,也是田夫人寧氏给寧採薇的嫁妆。
他可是见识到权贵的大手笔了,以这种方式送嫁妆。
一夜之间,就是本乡大地主了。
马奉御又道:“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东西想买,小兄弟都可以买下来。
银子不够,就暂时欠著。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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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一鯨落,万物生啊。王家完蛋,很多人都有好处。
朱寅也不客气,想了想说道:“宅子不要,晦气。我要买船,再要所有的牛马骡子。”
朱寅也不贪,很知道分寸。
除了田义夫妇故意送给他和寧採薇的田之外,他只要船和耕牛、马骤。
马奉御心中不禁暗赞朱寅聪明懂事,笑道:
『那些破船、老牛瘦马,都不值几个钱,作价两千两,全部卖给你。”
两万的东西,两千就卖了。
这种操作,让朱寅有种熟悉感。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,马奉御谢绝了朱寅留饭的邀请,就告辞离去。
朱寅亲自送他出门。
马奉御没有拿走朱寅买田的钱,意思是不急,先欠著,只要有帐就行。
朱寅独自回到客厅,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,消化再发横財的喜悦。
他要好好想想,怎么处置这三千六百亩良田。
如果转手卖掉,就能赚四万多两银子!
如果留著种,扣除各种成本,每年也就是三千两银子的收入。
需要种十几年,才抵得上卖田的收入。
可帐不是这么算的。
在中国古代,田地是凝聚势力的根本。
不然,为何田义送他田,不是直接送钱?
如果卖了田,耕种这些田的三百户佃农,就会受到別人控制。
不卖,三百户佃农,就是自己的佃农。
这就是人口!
朱寅回到朱楼,把自己的考虑告诉了寧清尘,寧清尘也主张不卖。
小东西很是高兴,因为发大財了。
“不卖的好!我们是大地主!”
寧清尘奶声奶气,“起码我们能让三百户佃户,过的更好一些,受到的剥削轻一些。”
她的想法,也是朱寅的想法。
没错,哪怕为了佃农受到的剥削轻一些,也不能转卖。
寧清尘又道:“明天是重阳节鸭,我们要登高望远吗?”
朱寅点头:“明天我带你登东山,登高望远。”
寧清尘抓住他的手,“你说,她现在到哪里了鸭?”
朱寅道:“她走了两三天,估计已经在岱山岛了。”
两人说话间,清冷的秋月已经升起。
望著云海中的秋月,就好像看到大海中航行的船。
“主公。”康熙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响起,“方鉴来了,说有话告诉主公。”
朱寅顿时精神一振。
方鉴这个时间来,必然不是小事。
“让他进来。我去客厅见他。”
朱寅吩咐一句,就抱著奶香奶香的寧清尘下楼。
中庭客厅里,方鉴已经在坐了。
比起一个多月前,他的气色好了很多,但仍然在当磨镜匠人。
“朱小兄弟。”方鉴看见朱寅,立刻站起来行礼。
朱寅將寧清尘放下来,也对方鉴行礼。
“方大哥是有要事?”
方鉴道:“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,想了想,觉得还是告诉小兄弟。”
本来他还在犹豫。
可是今天听说王家倒台,可能和朱寅有关,他就决定告诉朱寅。
因为以朱寅的能力和背景,秘密应该对他有用,同时也能帮到自己。
朱寅也来了兴趣,“秘密?方大哥请说。”
方鉴喝了一口茶,缓缓说道:
“大概四十多年前,我姑婆孝烈皇后还在宫里,那时宫中发生了一件眾所周知的大事”
ps:大家猜猜,方家的秘密是什么。蟹蟹支持,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