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乐觉得老张说的一点没错,后世那些后生一月挣几千块,还天天抽华子,挣的工资连买香菸都不够。
从裤兜里摸出一角三一包的大红鹰,“我自己平时抽的这个,好烟留著充充场面。”
老张笑著虚点他几下,“你小子现在的家当,附近几个渔村也是前几名,还用得著充场面!”
李长乐笑道:“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,远的不说,我这点家当,再干十年也赶不上你家。”
他们这边有钱人多的是,特別是那些歷经几代的大户,比如张家这样的,这些人才是有家底子的。
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懂得,如何低调做人,闷声发大財。
“又给我戴高帽子!”老张笑著把柴油机摇把给他,“我联繫了几个相熟的船老大,他们现在都在船上,如果冬汛过去,你还没找到合適的,我再帮你联繫人。”
李长乐谢过老张,跟陈永威把三轮车搬上小板,这才去船上搬渔具。
“哥,旭升二號上面有两口拖网和手拋网,三號上面就有四口,你说是不是周队长把另外几条船上的,也放我们这里了?”
“除了他还有谁!”
李长乐觉得这次欠了周队长一个大人情,这些拖网都是三四百块一口,这些半新旧的拖网,清洗乾净织补一下,两条船换著能用好久。
两人来回跑了几趟,把船上的渔具全搬上小板,陈阿毛才蹬著脚踏车到了。
“都九点半了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!”
“有事耽搁了。”陈阿毛接过他递来的香菸说道,“我打算把船租给我表弟,他说鱼获四六分,我四他六,一月结算一次。
我想了一晚,觉得按照鱼获来分,以后容易起纠纷,决定还是租给他好,管他淡季、
旺季,一月捕捞多少,我只管拿租金。”
“收租金是要省事的多,你打算租多少钱一月?”
“我这样想的,咱们打一条新船,至少得一万多,这条船八成新,检修刷新后,少说也值一万。
我打顺风號的时候,我姨娘借给我两千块,算的两分五的利息,一万块的船我收两千五的租金,不算高吧?”
李长乐听后算了一下,觉得两千五一月比后世的租金还高,转念又想,这年头的渔业资源比后世可强多了。
运道好,两次就能把一年的租金挣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