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火烧寧国府

韩嬤嬤一怔,旋即压低声音道:“姑娘嘴上是不曾说,可这几日性子愈发不好,厨娘做了菜餚,不是说咸了就是淡了的,还时常犯了思量……不是念叨大爷还能为著什么?”

陈斯远哈哈一笑,隨手赏了韩嬤嬤二两银子,喜得韩嬤嬤不迭道谢,遥遥又往內中招呼道:“姑娘,远大爷来了!”

多日未来,小院儿里多了几盆,又移了一株杏树来,正是暮春时节,杏满树、隨风飘落,又將西梢间的窗欞半遮半掩起来,瞧著果然雅致了几分。

招呼声才落,便有小丫鬟清梵急急从內中迎出来,见了陈斯远赶忙敛衽一福,又局促不安地迎了陈斯远入內。

陈斯远抬脚进得內中,清梵打了帘櫳,韩嬤嬤紧隨其后,便是厢房里的厨娘也探头探脑的观量,端地是眾星捧月。

內中妙玉早就听见了动静,却安坐桌案前不曾动弹,偏生笔尖落下的墨汁將好生生的一副喜鹊迎春图晕染得救不回来。

妙玉心下怦然不已,却绷著脸儿不动声色。

她素来清高孤傲,只因常家摊了官司,不得已之下这才带髮修行以避祸。隨著师父一路到得京师,师父临死前算出其尘缘未了,又有父亲故交贾政的夫人相邀,这才半推半就进了荣国府。

妙玉本道宝玉不是凡俗之辈,那份缘便要应在宝玉身上。谁知峰迴路转,又让她遇见了冷麵郎君柳湘莲。不料那柳湘莲是个黑了心肝的,竟一心谋算妙玉傍身体己。

其后种种,柳湘莲事败遁逃,妙玉也离了荣国府。世道险恶,柳湘莲、贾菖纷纷来纠缠,妙玉又被窃去了体己,不得已之下清梵求上了陈斯远。

熟料师父口中的尘缘未了,竟是自个儿与陈斯远的孽缘!想起每一回陈斯远的霸道、蛮横与……强壮,妙玉恨不得將朱唇咬破,一张俏脸儿也腾起红晕来。

脚步声渐近,清梵战战兢兢招呼一声儿,妙玉这才回过神儿。她抬眼扭头观量,许是因著月余不见,这会子看向陈斯远的目光中便有些幽怨。

“你,你来了。清梵,让厨房烧水,我来烹茶。”

清梵应了一声儿,赶忙扭身去吩咐。陈斯远也不往妙玉身前凑,撩开衣袍施施然落座,径直与那韩嬤嬤道:“这些时日可遇到过麻烦?”

韩嬤嬤笑著道:“姑娘关起门来过日子,倒也无甚大事。就是左邻右舍见大爷总不来,难免有些阴阳怪气儿。也不知这话儿被谁传出去的,前几日便有登徒子守在门外寻衅。

后来老婆子寻了巡城兵马司的兵丁使了银钱,这才將那些登徒子撵走。”

还有这事儿呢?

陈斯远顺势就道:“你们主僕几个难免性子弱了些,过几日我送个人过来,往后这等事儿自有她来料理。”

韩嬤嬤不迭应下,眼看陈斯远不言语,便识趣地告退而去。

待韩嬤嬤一去,妙玉这才咬著下唇挪步凑將过来。陈斯远抬眼一瞥,便见妙玉依旧是一身儿水田衣,高掠云髻,淡描蛾黛,眉挽秋月,脸衬春桃。柳腰纤纤,金莲半楂,樱桃点点,旖旎悦人。真箇儿是六朝无赛,丰姿娇媚!

到得近前,螓首低垂、咬唇不语,却难掩眸中幽怨之色。

陈斯远早已摸清了妙玉的性子,当下自袖笼里將那支才买来的檀木簪子隨意递过去,道:“隨手雕了个檀木簪子,也不知你中意与否,送你了。”

“给我的?”

妙玉略略讶然,接过那簪子观量,见其虽略显粗糙,却別有一股子素雅之意,顿时心生欢喜,心下幽怨稍稍褪去几分。

“多谢你了。”

陈斯远抬眼嗤笑一声儿,探手揽住妙玉腰肢,在其惊呼声中猛地一扯,妙玉便落在陈斯远怀中。

刻下妙玉好似受了惊嚇的兔子一般,双手推在陈斯远胸膛,畏惧地瞧著陈斯远。陈斯远嘿然一笑,探手挑了妙玉的下頜,低声问道:“韩嬤嬤说你这些时日时常念叨我?”

“没有!”妙玉早已俏脸儿泛红,却执拗地別过头去。

“真没有假没有?”

陈斯远捏著其下頜,让其不能別过头去。妙玉一双眸子水润,嘴唇翕张,只动情地瞧著陈斯远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儿来。

陈斯远早知这假尼姑凡心只怕比寻常女子还要炽热几分,当下將妙玉打横抱起,抬脚直奔西梢间床榻而去。

妙玉羞得不敢见人,偏生心下又欲拒还迎,於是乎脸上別彆扭扭,囁嚅半晌竟只道:“门,门没关呢!”

陈斯远却不管,说道:“韩嬤嬤、清梵什么没瞧过?她们想瞧便让她们瞧就是了。”

说罢胡乱將妙玉往床榻上一丟,一个饿虎扑食便扑了上去。

许是一別月余让妙玉有些拘谨,起初她还略有些抗拒,待陈斯远十八般手段用上,妙玉顿时卸下偽装,极力迎合贪图欢美。

一时间哼言大快,槁禾遇霖,帐满房,汤烘琼室……自不多提。

臥房里的声息哪里遮掩得了?清梵烧过水正要入內回话儿,行至半途便被韩嬤嬤拦下,又笑吟吟往內中一指,清梵听得內中动静,顿时红了脸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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