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奎的眉头拧成一团,隨即又鬆开。
“也是。”钱到手,他是谁,管老子屁事。”
周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。
“目前日本人正在积极爭取委座和谈,溥仪也急需要得到咱们承认满洲国的合法性。
“所以,现在关係不比以前那么紧张了。
“在这地界,只要你不乱说话,就没人敢动咱们。
“你不说话,很安全。
“但乱说话,是会死人的。
“老弟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马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懂。
这是警告,也是封口令。
“我懂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周曦戴上墨镜、手套,转身往楼下走去。
“这里交给你了。
“另外,运货的情报,我已经昨晚让密线先行带出去了。
“等咱们带著黄金回到山城时,就可以功受赏了。“
马奎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周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。
马奎站在原地,沉默片刻,衝著楼下喊道。
“弟兄们,都上来,来看看吧!”
很快,余波带著几个手下跑了上来。
当他们看到那九箱敞开的黄金时,所有人都懵了。
满屋的金光,晃得人眼晕。
马奎看著手下们那副没出息的样,顺手从箱子里拿起一根大黄鱼。
他放在嘴角,狠狠地咬了一下。
一道清晰的牙印留在了金条上。
“妈的,还真是金子的。
“这帮东北佬,真他妈有钱。”
见几人依旧目瞪口呆,他冷笑一声。
“行了,叫你们上来也就是开开眼界。
“这些都是戴老板点名要的军资,你们就別想了。”
余波搓著手,凑了过来:“马哥,几点装车?”
马奎看了眼手腕上的表。
“晚上十一点。”
余波盘算了一下:“还有两个小时呢。
“要不——兄弟们出去喝一杯吧?
“马哥,弟兄们来哈尔滨这么久了,连次馆子也没下就这么走了,总归是心里空落落的慌。
“好歹吃顿饺子再吧。”
马奎斜了他一眼:“饺子有啥好吃的。
“我看你是故土难忘吧?”
余波嘿嘿笑:“是有点,离开家之前最后顿就是吃的饺子。”
其他的弟兄也眼巴巴地看著马奎。
马奎想了想,这趟差事办得漂亮,回去就是大功一件,也该让弟兄们放鬆一下。
“也行,那就出去喝两杯吧。”
他指著一个年纪最小的弟兄。
“七,你留下来盯著,我待会给你带吃的回来。”
马奎一行人下楼上了车,径直奔著附近一家叫聚宾楼的饭馆开去。
街射。
寒风卷著雪粒元,刮举人脸上生疼。
春三冻得哆哆嗦嗦,从一个黑暗的射落丁走了出来,盯梢这种事,他还是信不过別人。
小洪爷的事,还是亲力亲为的仆。
他逢步走进路边的公共电话亭,迅速拨了一个號码:
“爷,他们已经去了。
“死士已经找仆了。”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。
春三连忙点头哈腰,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。
“我哪能不知道任的规矩,伏可是活菩萨。
“放候,那人是个癆病鬼,没几天仆日子活了,以前在张大帅手下当过差,枪法不错c
“我又不傻,现举肯定不会给他家送钱。
“等这件事平息了,我再给他儿元送钱过去,保证办得妥妥帖帖。
“得嘞,我就不打扰任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