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的熊腰猛地一顿,那稍减的愤懣之意,再次袭上心头。
他这会儿已经彻底想明白了。
崇武水驛的那一次的荒唐,是韩千户早就预定给他的奖赏。
或许在接到天子的问询之后,她已经意识到了,这个来自属下覬覦的危机。
只是韩千户的反派自爆和奖赏,丝毫没有遏制裴元霸占她的决心。
裴元脑海中不停的浮现,白玉京当时在床上坏笑著说“像才好呢”的画面。
当时的欢愉和荒唐,化作了此时无穷的讽刺。
裴元咬著牙,揉捏著白玉京雪足的手更加用力。
接著,他一字一顿的用力道,“老、子、今、晚、要、操、的、是、她!”
“不、是、你!”
白玉京咬著牙柔软的腰彷佛痉挛了一般,两条长腿也一阵乱动。
好一会儿,白玉京才气息混乱的轻掐了裴元一下,低声提醒道,“你不要作死啊!”
正当裴元要继续表达自己愤怒。
这时,耳边忽然传来悠悠嘆息的声音,“裴元,我们谈谈吧。”
那声音仿佛是被风送过来的,如同轻盈的少女。
裴元稍微怔愣了片刻。
是韩千户?!
裴元的熊腰还下意识的动了两下,这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,目光向外瞥去。
白玉京已经自己撤去了盖头,微带红晕的脸上,幸灾乐祸的看著裴元。
裴元又看了眼面前的白玉京,抿了抿嘴,仿佛故意向韩千户表达情绪一般,重重的动了两下。
白玉京檀口微张,嗓子里的声音,险些就这么跃出来。
她瞪著裴元,用口型道,“你疯啦。”
裴元沉默著,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。
他摇晃著离开白玉京,慢慢的拿起一件衣服擦著身上,一时间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等到將擦拭的衣物丟开,只化作了长长的一嘆。
裴元起身,穿好衣服。
推开门去,院中的侍女都已不再,树下的石桌前,坐著一个穿著洁净衣袍的女子。
看到裴元出来,韩千户起身,她手中提著一个酒壶,神色淡淡。
她的容貌极美,身姿也好,在皎洁的月下,明亮的让裴元都生不出太多邪念。
裴元这会儿的情绪稍退,想著刚才的事情,和说的话,一时间还有些社死尷尬。
韩千户向裴元示意了下,走在前面,慢慢出了院子,向后园行去。
裴元长舒了一口气,默默的跟在她身旁。
正在裴元胡乱想著事情,忽见韩千户微微侧头看著裴元,平静道,“还能喝吗?”
“额。”裴元应了声,闷闷道,“能。”
韩千户將手中的小酒壶丟了过来,裴元隨手接住。
裴元看著那小酒壶,摇了摇。
好像剩的也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