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呢?
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十公武装越野,下午就是在这个该死的四百米障碍场上反复折磨,中间还穿插着各种战术动作练习。
据说这套训练法,就源自那个什教导部队. ..
穆勒一边在满是积水的铁丝网下匍匐前进,一边在心把那个发明这套东西的混蛋狠狠问候了一遍。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搞出这种折磨人的玩意儿,他发誓,一定要在那个人的咖啡吐口水!
好不容易熬到这一轮训练结束,穆勒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休息区的草地上。
周围全是和他一样狼狈的后备兵,大家一个个面色苍白,浑身湿透,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。 “嘿,穆勒,还活着吗?”
旁边的战友汉斯凑了过来,这小子以前是码头搬运工,体格比穆勒壮实点,但此刻也是喘得像台破风箱。
穆勒点了点头...又猛地摇了摇头,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泥:
“妈的……我感觉我的肺都烧起来了,这根本不是训练,这是谋杀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汉斯苦笑着摇摇头,“我听说隔壁连队昨天跑废了两个,直接送医务室了。”“我就不明白了。”
穆勒愤愤不平地捶了一下地面,开口抱怨道:
“我是来当兵打仗的,是为了去前线把那些布列塔尼亚佬赶回海喂鱼的!不是来这大后方当杂技演员的!”
“天天钻铁丝网,翻墙头,这能杀敌吗?难道我们要靠翻墙头把敌人笑死?”
他的声音有点大,引来了周围不少后备兵的共鸣。
“就是!每天就在泥爬!”
“我入伍前是猎人,枪法比教官都准,凭什还要受这罪?”
抱怨声此起彼伏,大家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,纷纷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
就在这时,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。
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。
士官长不知什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,手拎着那根令人闻风丧胆的鞭子,脸上挂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。
“说啊,怎不继续说了?”
士官长用鞭子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掌心,目光扫过每一个后备兵的脸,最后定格在穆勒身上。 “列兵穆勒,你刚才说,这些训练不能杀敌?”
穆勒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站起来,立正。
“报告士官长!我……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的实弹射击训练,而不是在这浪费体力!”
虽然心怕得要死,但那股年轻人的倔劲儿让他把心话说了出来。
“浪费体力?”
士官长嗤笑一声,突然猛地一脚踹在穆勒的小腿迎面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