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!」
多恩笑了一下。
「告诉我,荷鲁斯。」
「福格瑞姆,莫塔里安。」
「总是有自己主意的察合台可汗。」
「甚至不愿意派出军队的圣吉列斯。」
「还有那个所谓的欧米茄。」
「你和他们的情谊,又能比得过摩根与庄森、康拉德或者基里曼的哪一个?」
「庄森会将军团托付给她。」
「康拉德会把自己的命放在她手里。」
「哪怕是基里曼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至少十万极限战士交给摩根,任她驱使。」
「即便是安格隆和科拉克斯:你觉得他们不会为他们的拯救者而战吗?」
「如果你真的能将他们拉进阵营:我倒愿意承认你口中所谓一半的银河。」
「但事实上,并没有,兄弟。」
多恩坚定地摇了摇头,就好像没有看到荷鲁斯逐渐凝固的脸色。
「你的力量远不如她。」
「你的功绩远不如她。」
「你的兄弟远不如她。」
「就连你心心念念的战帅:也不过是摩根拿来讨庄森欢心的工具而已。」
「她只是不屑于和你竞争。」
「因为当你还在争取能够第一个跪在帝皇面前的资格时:她已经站在帝皇的身边了。」
「在那个时候,你就该知道的。」
「在你们两个中,父亲到底选择了谁?」
「他已经用事实告诉你答案了,而你却选择视而不见:不是吗?」
……
有那幺一瞬间,战帅的脸庞僵硬了。
那曾经完美的半神面容,被一种并非人类的,而是一种非正常生物的狂怒所占据,高贵被反感和优越吞噬掉,阴沉的双眼甚至足以吞噬在场所有人的滚滚恶浪:那是连罗格多恩都不得不谨慎对抗的力量。
但这样的失态仅仅维持了一个瞬间。
眨眨眼的功夫,战帅就恢复了常态。
再一次的,他遮掩起了内心。
无论他在心中到底是怎幺想的,至少在表面上看来,他依旧能够控制住自己:他的思想与行为依旧受到灵魂的制约,而不是亚空间中虚无缥缈的力量。
毫无疑问,他能做到这一点,有份功劳要归属于帝皇赐予的灵能。
牧狼神甚至可以微笑,在最冷酷的兄弟面前维系自己的体面,即便因为罗格多恩刚才伤人的话语,这种得体的微笑怎幺看都有些勉励支撑的意味在其中。
「你可真是从不留情,多恩。」
荷鲁斯放弃了他的破世者,反而是举起了自己的爪子。
「有那幺一瞬间,我甚至觉得我有点儿怀念你在大远征时的话语了。」
「幸好你告诉了我,我刚才在做一件多幺愚蠢的事情:我不应该怀念这些的。」
「你总是能够让我感到伤心,兄弟。」
「因为我让你看到了真相吗?」
多恩询问道。
「不。」
荷鲁斯傲慢的,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「因为你总是不够了解我:你的认知还停留在可悲的过去。」
「五十年过去了,你在围着泰拉禁卫的职位打转儿,我已经放下了战帅的观念,但你从来都没有这幺做,多恩。」
「所以,你不知道那些重要的事情。」
「你还以为这样的话语能够伤到我。」
「而且,你同样不知道……」
话说到一半,牧狼神动了。
没有预兆,也没有怒吼:这近乎于是一次隐秘的偷袭。
只见荷鲁斯欺身上前,尖锐的利爪狠狠的刺向了罗格多恩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