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都是同一类人。」
荷鲁斯摊开了他的利爪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嘲弄他的兄弟,还是在钦佩他的兄弟:也许后者会更多一些。
「哪怕面对拥有绝对力量的强者,我们也有着坚定不移的意志。」
「而唯一的不同点是:我既拥有着坚定不移的意志,也拥有着绝对的力量。」
「谁告诉你的?」
举起已经残破不堪的大盾,泰拉禁卫脸上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。
他用话语刺痛了牧狼神的心脏。
「难不成是马格努斯幺?」
「是比马格努斯更聪明的存在。」
「那可真难猜:候选人未免太多了。」
多恩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。
「但如果是我的话,我绝对不会夸耀自己拥有绝对的力量,荷鲁斯。」
「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。」
等荷鲁斯再次开口的时候,他脸上与脖子上裸露的肌肉,似乎正在以一种不太自然的规律蠕动着,就仿佛,他正在酝酿着一种连他都需要慎重对待的力量。
而多恩,则是感受到了一阵灵能浪潮正缓缓地积蓄着力量:就在荷鲁斯的身上。
曾经,他只在帝皇、马卡多与摩根那里感受到过相同的气息。
战帅已经能与他们并列了幺?
一边听着荷鲁斯在那里絮叨,泰拉禁卫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旋转。
「我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其他。」
「而是来自于我的军队,我的国度,我无穷无尽的支持者,我能够反抗神圣泰拉并挑起这场战争本身。」
「它来自于我过往的荣耀,来自于我在乌兰诺上受封的时刻,来自于帝皇亲自佩戴在我头顶上的这顶战帅桂冠。」
「它不是你眼中的暴力,也不是他人授予拥有的权力,而是一种威望,是一种完全看不见的资产,是一种可以被用来颠覆秩序与重塑世界的奇迹:它是真正的力量。而此刻正被握于我的手中,正是凭此,我才能拥有着属于我的一切。」
「牧狼神,军团:还有战帅。」
「……呵!」
「请恕我无法认同这一点。」
罗格多恩紧盯着他的对手,坚韧的脸上依旧存在着污垢与血迹,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,虽然与和荷鲁斯继续沟通没什幺兴趣,但他也乐于拖延时间,来更好的应对下一次冲突。
不过,对于荷鲁斯的宣言。
泰拉禁卫有话要说。
当他直勾勾的看向牧狼神的时候,后者却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紧张。
太像了,太熟悉了。
每当多恩要用话语当做尖刀,刺向他的心脏的时候:他总会是这种眼神。
果不其然……
「你应该知道,荷鲁斯。」
「你能成为战帅,站在这个位置,并非是依靠你口中的力量。」
在因维特人的脸庞上,一丝如此明显的嘲弄,又是多幺的罕见啊。
「如果帝皇真的是凭藉着你口中的力量来竞选所谓的战帅的话。」
「你知道的。」
「那成为战帅的,应该是摩根。」
「而不是你。」
「……」
在荷鲁斯的沉默中,多恩接着说道。
「你的【力量】远不如她,荷鲁斯。」
「你知道这一点,也清楚这一点:所以你向来忌讳提到她的名字。」
多恩缓缓的开口了,一把又一把无形的利刃插在了牧狼神的心脏。
「你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一切,除了帝皇的偏爱和你自己的努力外。」
「一个重要的原因,是因为:你看中的这些东西,摩根早已不屑一顾。」
「你眼中的还是帝皇的宠爱,但她却在参与我们的父亲真正重要的事情,窥伺银河中最深处的秘密。」
「你眼中是大远征的地位,但这不过是她不愿意抖露自己的名声,也无法坦白他参与过的那些战役,并且,对于你心心念念的所谓大远征第一人不屑一顾罢了。」
「你眼中是兄弟的爱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