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从简不经意地炫耀了一下他在师门的地位。
不过,程若寧似乎不关注別的,只问诗道:“后半首是什么?”
蔡从简平復心情,一字一句將“赠杨正道”给念了出来。
“確实是好诗,比师兄最好的几首也不遑多让吧?”
蔡从简摆手:“若论诗词,我確实不如许公子,但诗词一途,毕竟是小道。科举仕途,治国之法,才是大道。”
借著这股气势,蔡从简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:“若寧师妹,我若能殿试高中鼎甲,你可愿……”
程若寧脸色不善。
她不认为诗词是什么“小道”,因而对蔡从简的说法很是不满。
当下也不打算给蔡从简什么面子,直接道:“有什么事,等师兄殿试结束再说吧。师兄现在就別一心二用,分心惦念其他了。”
蔡从简看著程若寧逐渐远去的美好背影,心里暖暖的。
“师妹特地关心我的殿试成绩,她果然还是在乎我的。我定不叫她失望!”
程府马车中,丫鬟小雨低声道:“小姐,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阿升。”
“阿升?”程若寧反问道。
“嗯。何府的小廝,时常给书墨少爷驾车。”
“哦。”
程若寧应了一声,反应了一会儿,顿时发觉不对。
“你是说,何书墨的马夫出现在云庐书院?”
丫鬟小雨立马改口:“可,可能是奴婢眼拙,当时天色黄昏,很有可能是认错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程若寧並没有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阿升老实巴交,是个很寻常的汉子,丟人群里绝不会让人多看一眼,小雨认错了很正常。
退一步来说,何书墨那傢伙来书院干嘛?
求学吗?
何书墨会求学?
绝不可能。
与其让她相信,何书墨勤学好问,还不如让她相信,有五姓女甘心倒贴嫁入何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