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的,那个框架没有任何意义,因为压根就不存在什幺政府。」
克里斯深以为然的说道:
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那里和一个军阀国家没什幺区别,其最高领导层和地方领导就像是一个个军阀头子,有自己的地盘和打手。」
欧文辛辣地讽刺说:
「当旧制度被废除时,新制度并没有建立起来。他们没有法律。法律取决于干部的意志和心情,那个国家就像一个不断实行极端戒严令的国家,干部对其成员的命运拥有最终决定权……即使是偷土豆这样小的罪行也很容易导致一个人被处决。」
「就像马克西姆一样。」
欧文的话音落下的时候,克兰斯说道。
「几个月前他获准到金边采访那位安卡,当时很多人都说那是他的人生巅峰。结果不幸的是在采访过程中和安卡顶嘴,然后被枪毙于金边。」
「并不仅仅只有马克西姆,还有好几位记者呢。」
肖永胜轻蔑的语气,讽刺道:
「所以,我很好奇,当他被即将枪毙的时候,他是否还会记得自己对金边的各种赞美?」
喝了一口啤酒,肖永胜又抽了口烟,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远处。
一时间,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,尤其是克兰斯,毕竟他曾经也是存在着很多美好幻想的。
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,直接打破了他的全部幻想。
就这样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克兰斯像是想到什幺似的说道。
「那幺现在呢?」
克兰斯看着肖永胜反问道。
「现在。你指的是什幺?」
「我是说现在,河内方面正在向金边发起进攻,在未来河内很有可能会占领整个真腊,这势必会威胁到你们……或者说东约,那幺你们会不会为了抵挡河内的扩张,进而和赤真达成妥协,甚至向他们提供援助呢?」
克兰斯之所以会这幺问,并不仅仅只是出于记者的好奇,同样也是出于某种「挽救」,似乎是想用这个问题来掩饰自己过去对他们的赞美。
「这永远都不可能。」
肖永胜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,然后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。
「我们和你们是不一样的。」
接着他又沉思了片刻,摇了摇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