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让人揪心的是,他孙子想买辆美国车,可逛遍整个底特律,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辆五菱,新车展厅里全是大众、五菱,他们的汽车更省油。”
“商务部刚提交的报告显示,”
艾伦翻到下一页,纸张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卷起,说道:
“sea对美贸易顺差今年会突破五十亿美元。他们用卖汽车的钱买我们的小麦和大豆,转头又把电视机和录像机运过来——这根本不是公平竞争,是产业殖民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说道:
“昨天和财政部的人吃饭,他说sea银行正在悄悄收购加州的半导体工厂,用的是我们给的贸易顺差。那些穿着西装的sea人,嘴上说着技术合作,实际上是在掏空我们的核心产业。”
理查德把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,玻璃表面顿时留下个焦黑的印记。
“二十年前,艾森豪威尔总统还能跟长安谈判自愿限制出口,现在福特政府连加征5%关税都要犹豫。”
他走到窗前,望着国会大厦的圆顶在阳光下泛着白光,说道:
“那些说‘自由贸易至上’的经济学家,根本没见过亚拉巴马州的纺织厂废墟——窗户被砸碎,机器上结着蜘蛛网,就像被sea货啃过的骨头。上周在参议院餐厅,有个来自纽约的议员还说,sea的汽车让美国节省上几千万吨汽油,可是他根本不知道,有一天,当工人们失业的时候,他们甚至都开不起汽车。”
艾伦忽然想起什么,从文件堆里抽出份泛黄的备忘录:
“这是 ‘要警惕sea货像潮水漫过堤坝’。现在看来……”
“现在潮水已经漫过胸口了。”
理查德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说道:
“上周劳工部的听证会,uaw(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)主席带了五百个失业工人在国会山静坐,他们举的标语上写着‘sea人抢走了我们的美国梦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