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,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十倍!
终于,李承干动了。
他擡起头,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负责后勤辎重的官员身上。
「传令,」他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「从我们随行的军粮中,拨出一部分,立刻在城内寻找合适地点,开设粥棚!粥要稠,至少能立住筷子!」
「殿下!」那官员闻言大惊。
「军粮乃是我等根本,若————」
「照做!」李承干打断他,眼神锐利。
「难道要孤看着满城百姓饿死,而我们守着粮食坐视吗?」
那官员不敢再言,躬身领命。
李承干又看向那名官员,追问了一句:「我们带来的粮食,能支撑几日?」
官员在心中飞快计算了一下,脸色发苦,艰难地回答道:「回殿下,若——若只供应此县灾民,以眼下聚集和闻风而来的数量估算——恐怕——恐怕最多只能支撑五日。」
「五日————」李承干喃喃道,这个数字像一根针,狠狠扎在他的心上。
官员犹豫了一下,补充道:「殿下,若是——若是将粥熬得稀薄一些,或许——
或许能多支撑几日,也能让更多的灾民喝上一口——」
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是让少数人吃顿饱饭,还是让更多人吊着性命?
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。
李承干沉默了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最后一丝光亮消失,暮色如同墨汁般迅速渲染开来,将整个掖县城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。
城门口寂静无声,只有晚风吹过残破旌旗发出的猎猎声响,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、灾民们因为得知太子驾临和即将施粥而产生的微弱骚动。
李承干站在暮色里,身影显得有些孤独。
他望着城内那些在昏暗光线下如同鬼影般晃动的饥民,又想起官道上那些倒毙的尸体和绝望的眼神。
「稠粥,五日。」
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。
他知道,他接下来的决定,可能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死。
是竭泽而渔,短暂地维持一点体面和希望?
还是细水长流,用清汤寡水去延续更多人的生命,哪怕这种延续本身也充满了痛苦和不确定?
这不再是书本上的仁政探讨,而是血淋淋的现实抉择。
而此时的李逸尘在脑海中飞快的所搜着行之有效的方案。
而且这只是一个县城的惨状,如果继续走那幺还会看到什幺样的?
此时的李逸尘有点不敢想像。
忽然之间李逸尘想到了一个可以在这个时代实行的,相比而言更加快速、稳妥的方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