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他们为何不敢?

「现在,您还觉得魏王编修一本《括地志》,算得了什幺吗?他不过是在故纸堆里摘取声名,而您,若促成此『西州开发方略』,便是在实实在在地塑造帝国未来,积累政治资本,培养嫡系力量!这两者,孰轻孰重?孰高孰低?」

李承干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被彻底点燃,化为狂热的火焰。

他重重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笔砚乱跳:「孤明白了!彻底明白了!此非徙囚,此乃孤的登天阶梯!」

但他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沉吟道:「然……如此庞大方略,所需钱粮人力甚巨,父皇与朝臣会应允吗?是否会认为孤好大喜功?」

李逸尘早已料到此问,从容应答。

「故,初期不必求全。殿下明日朝堂,只需在附议徙囚之后,提出『鼓励良家子同往』、『择文吏辅佐教化』、『授田减税以安民心』等数条切实可行之策即可。此乃试点,投入不大,见效快,阻力最小。待三五年后,西州略有小成,殿下再逐步追加后续举措,便是水到渠成。」

「此乃『分阶段博弈』,积小胜为大胜。」

他最后总结道,语气恢复沉稳:「殿下,治国如对弈,不可只看一子一地之得失。须有全局之谋,长远之略。此『西州太子工程』,便是您布局的第一步活棋。它应对了魏王的文化攻势,契合了陛下的边疆战略,更暗中壮大了您自身的实力。一石三鸟,方为上位之道。」

李承干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。

李逸尘为他描绘的「西州太子工程」蓝图,像一把钥匙,骤然打开了他心中那扇通往权力核心的沉重之门。

他仿佛已经看到,通过这看似不起眼的徙囚之议,自己能如何一步步将财权、兵权、人事权的触角悄然延伸出去,在为国谋事的幌子下,扎实地构筑起属于自己的力量根基。

「妙!妙极!」他忍不住再次击节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「逸尘,此策若成,孤何须再惧青雀那点虚名!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根基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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