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被分别关押,不知他是否会背叛您。若您不认罪,而他认罪指证您,您便要独坐十年牢狱,而他却被释放。反之亦然。」
李承干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「若……若孤选择认罪……」他迟疑道,「若他不认罪,孤便被释放,固然好。但若他也认罪……那我二人便都要坐八年牢狱,比都不认罪要坏得多!」
「正是如此。」李逸尘目光如炬。
「殿下,请抛开情谊,只论利害。您会如何选?」
李承干的额头微微见汗。
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。
信对方,可能遭受最坏的结果;
不信对方,主动背叛,或许能得最好结果,但也可能引发更坏的结果。
「孤……孤不知……」李承干感到一阵烦躁,「这似乎无论怎幺选,都难有万全之策!」
「殿下,请再思量。」李逸尘引导道,「若您是他的同伙,您会如何猜想他的选择?」
李承干愣住,尝试换位思考。
「他……他定然也怕孤背叛他……他若猜想孤会认罪,为自保,他必会选择认罪!如此,至少判八年,好过独坐十年。」
李承干的思路逐渐清晰,语速加快,「反之,他若猜想孤不认罪,他为求那释放之机,更可能选择认罪指证孤!」
李逸尘追问:「那幺,无论他如何想,他选择认罪,对他而言,是否总是更有利?至少,最坏不过八年,而若运气好,还能得释放?」
李承干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,猛地擡头,瞳孔收缩。